逢吉,道:“还未请教,阁下是那位大人?”
倒不是郭崇韬不认识苏逢吉,只是有意如此,堂堂枢密使,仅有人不识,岂不是笑话。
“本官乃朝中枢密使苏逢吉!”苏逢吉冷声道,
“噢!原来是苏大人,久闻大名,请属下官眼拙,未能识得庐山真面目!”郭崇韬淡然道,虽如此说,但却让人听不出半点久仰之意。
“好教圣上诸位大人明鉴,下官到有几个问题请教苏大人!不知可否?”
苏逢吉蹙眉道:“直言无妨!”
“朝中可接到平卢府所奏,齐州滨州乡民军士损失么?”郭崇韬依旧淡然的问道,
苏逢吉犹豫了一下,沉声道:“这自然没有,想来……”
不待苏逢吉继续往下说,郭崇韬便抢断道:“然,据我范阳府所统计,青州平卢军掳掠我乡民百余户,犯我农堡十余处,伤我军士数十名,且有所俘青州平卢军为证!”
说着,郭崇韬拿出了一个书折,躬身陈于殿前。
待宫人取了奏折,陈给汉隐帝时,郭崇韬接着向苏逢吉道:“苏大人可曾听闻我《范阳律令》?”
“哼!某只知《汉律》,不曾听闻什么《范阳律令》!”苏逢吉冷声道,
“噢!大人不是官任枢密使么?我《范阳律令》却也是经过陛下与您核准的,您怎能不知?唉!”郭崇韬变叹息便道,逢吉脸色变的铁青,又接着道:“《范阳律令》中对劫掠乡民袭击军士的匪军山匪都有量罪定刑!”
此刻殿堂之上,更像是郭崇韬的一个舞台,让他尽情的发挥表演,而苏逢吉却是一个极佳的配角!
“你《范阳律令》如何给青州平卢军量刑定罪?”苏逢吉冷声道,
郭崇韬眸子里闪过一丝愕然,忙道:“如此说来,苏大人也知是平卢军戮我乡民了?”
“唔……”苏逢吉一言既出,但旋即反应了过来,忙道:“本官哪里知道是谁掳掠范阳治下乡民,只是你《范阳律令》只能在范阳府辖地内执行!”
“这是当然,不过据下官所知《汉律》中对掳掠乡民者,亦有同样的惩处,青州总归是我后汉的领地吧?”郭崇韬淡淡一笑,继续问道,
殿堂上,刘承佑逢吉讷言不语,心中大为畅快,不过他也不好让堂堂枢密使下不来台,开口道:“此事暂且议到这里!随后朕自作安排。”
“臣遵命!”
郭崇韬上前拱手长揖,道。
退下来时,弘肇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也微微颔首示意,今天的朝对,却是昨日两日商议好的,青州刘经武遣兵在狮城湖城治下的农堡劫掠了几次,又与海上和海狼营交手了几次,发觉范阳府军并不好惹。
正待收手,但刘峰却又不是一个软弱之人,必会起兵来战,这便有了青州上折,倒打一耙的事情,而苏逢吉之所以如此助平卢军,却是因为苏逢吉与平卢军,渊源甚深!
这也是汉隐帝对苏逢吉有所忌惮的原因。
不过经郭崇韬在殿堂之上与苏逢吉一辩后,刘承佑也没有偏袒与谁,只是下令让范阳府自己查处匪兵,且严令不得调动北地三关守备军士,也让平卢军查处匪兵,交出掳掠乡民之军士。
不过这些都是嘴头仗,算不得数,但是如此一来,却也给两家留下了开战的理由,而除却范阳府平卢府,其他军镇及朝中大臣,才无暇顾及这样的诏令。
不过在高城港的刘峰,却等待此诏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