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军官着甲。
“射!”
长弓校尉厉声喝道,
“咻咻咻!”
一个整编弓手营,千余弓手齐齐放箭,冰冷的箭矢,破空而出,遮蔽了明媚的清晨阳光,化作铁雨,降临在城下淄州军的头上。
哀嚎声不断的响起,如此强弓如此密集的箭雨,威力可想而知,箭矢覆盖范围之内,淄州军割麦一般的倒下。
原本集有序的军阵,顿时变的千疮百孔,只有少许命运不错的军士,侥幸的在这箭雨中生还,不过却依旧前进,这到也让城上的范阳军所钦佩。
战斗在火光电石间进行着,片的淄州军倒下,连城和如何不心痛,但战争就是这般残酷,军士的性命有时就是这样脆弱。
他是一个军人,即便是心中已在滴血,仍是挥旗令进,后续的淄州军士,踩踏着自己兄弟的身体,继续向齐州城冲来。
“自由射击!”
长弓营校尉大声令道,
范阳府的长弓手立刻散开,遍布城墙各处,引弓瞄准射出,收割着城下淄州军的性命。
“咻咻咻!”
冰冷的箭矢不断从城池上飞出,城下的惨叫声连成了片!
付出如此伤亡的淄州军,却依旧没摸到齐州城墙,若是刘峰在齐州,他便能体会到,为何河东军兵围河中城半年之久还是拿不下城池,就是因为强攻城池的战损高的可怕。
正待连城和要亲自率军上前时,平卢中军处传出鸣金之声。
清脆的鸣金声,在淄州军士耳中,无异于天籁之音,闻听鸣金不待军官下令,便自觉的向后开始撤退。
如是试探的交手,便到此结束了,范阳府军只有几个军士,被淄州军的流矢而伤,却也不严重,医护营简单的包扎后,便回到军伍之中了。
而经历了石弹箭雨洗礼的淄州军,却伤亡近三百余人,如此战损比例,刘经武心中一阵刺痛。
满眼通红的连城和进到中军大帐中,一言不发,即便是再迟钝,他也能体会到刘经武心中的困苦,与范阳府战与不战,却不是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了。
而见识到石弹箭雨的攻击力后,平卢军帐下军将,也一阵沉默,青州等地虽矿产丰富,但经久失修,他们的箭矢铁盾长枪横刀,都要远远逊于范阳府。
范阳府泼天的箭雨,却是给了他们很大的震撼,更何况那精准出奇的石弹,让他们也心有余悸,生怕接下来是刘经武会让自己率军攻城。
然而不仅他们已萌生退意,端坐在案前的刘经武,早已有了退意,齐州虽占据运河之便,可以提供些钱粮之需,但齐州本地乡绅却不是很买他的帐。
而如今被范阳这个强邻所占,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虽不精通军略,但他也揣摩出范阳府不愿扩大战争之意,所以此番前来更多的是以打促和。
却没有想到,范阳府军威强盛如斯,攻击犀利,虽然他没有尽起大军攻城,但范阳军却也使出全力,且第一仗便给他一个十足的下马威,如此一来让他攻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