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齐州范阳府军营中,惨叫声低吟声一片,正是那些被俘的平卢军,关押在这里,在平卢残军撤出齐州五十里外,邓杰虞便打扫战场,兵回齐州。
曹德业也不再前来撩拨,乖乖的率军回到淄州,而邓杰虞也只是派遣了一些精悍斥候在外侦查。
一战之中两军阵亡的兵将的尸体暴露在旷野之中,范阳府军在收敛着尸体,正值夏日,邓杰虞怕尸体腐烂引来瘟疫,所以快速的清理战场。
己方战死军士,也得以快速火化掉,至于那些战死的平卢军,便被集体火葬掉,好在此战并不太过残酷,双方死伤,共计不过千人。
到是范阳军俘获了平卢军五千余人,同为俘虏的刘经武被单独的羁押在一座营房中,此刻的刘经武懊恼异常,经此一战,他彻底的明白过来。
范阳军并不好惹,之所以刘峰不率军继续攻打青州,是另有他顾,绝不是军力不堪!
刘经武立于营房案前,思虑很久,不由的深深叹息,房外,操练场上,羁押的自家军士,到是均未遭受虐待。
却也为眼下的局面所困惑,从昨夜的一战来卢军并不具备与范阳军相抗衡的实力,虽说内心颇为不服,但血淋淋的事实容不得质疑。
思虑良久后,又叹息一声哥,邓杰虞的态度,足以说明一些问题,刘峰并不会把他怎样,而接下来会有何要求,他便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相同这些,到是在这营房中,也不觉的有何危险,但是曹德业率军南归,倒教他有些心疑,曹家本就是青州士族,倘若他被范阳府久久羁押,他这个平卢君使,也就是一个空头衔了。
想到这里,刘经武便觉得心中发堵,但是又没有一处可发泄的地方,不由得开始暗恨起了曹德业。
夏日的炎热凭空给他添了一份烦躁,不由自主的走出营房去,而守卫却也没阻拦,走到操练场上,些同样茫目的平卢军士,有些意兴阑珊的转身回房,但是却另一处营房中,被包扎着的连城和。
便走上去,主臣二人,相视一眼,满脸苦笑。
“使君,我等不仅小觑了那邓家小儿,更是对范阳军毫无了解,事到如今,不知使君有何抉择?”连城和躺在床上,拱手行了一礼,嘘声的说道,
“此战是某之过啊!未曾想到这邓家小儿,有如此谋略,此番到是折在他的手里了!”
“眼下还能如何?!现如今我们并不知这刘峰是何意,不过家小子,所作所为,倒不是要与我们为难,只是齐州我等是不要再想了!”刘经武苦笑的说道,
“那当下只有等待了么?”连城和苦涩的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曹德业也已率军回到淄州驻守,于今之计,还是要尽快与刘峰详谈一场才是,如此才能知道范阳府到底是何意?”刘经武沉声道,他虽对军略不通,但对这些纵横的手段,却是异常的精通。
沉默片刻,连城和忽然开口问道:“君使是如何刘家乳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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