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却是有些愣神,倒并不是感慨,“东临碣石,以观沧海。”而是望着阴雾蒙蒙的大海,心中有些警惕了起来,或许是多年战场的直觉告诉他,海上将有不妥。
“林都头!”曹正快语道:“海上可有营中兄弟的哨探?”
本正要和曹正寒暄的林瑞山闻言,快速起身,拱手道:“港口之之处有值守军士,海上未有哨探,不过李校尉亲率海狼营在海上,辽东水军,应当不会轻易到达抚宁港的!”
曹正紧盯着茫茫大海,似乎要从中什么,“林都头,你面之上阴雾蒙蒙,可有何不妥么?”
“今日天气不甚晴朗,海上多有阴雾,没有不妥之处啊!”林瑞山不以为意道,
“海面上太过安静了些!像极了我等夜袭抚宁港那日的境况,若是今夜,辽东水军至海上来袭……”曹正喃喃道,
林瑞山等人闻言,脸色都变了,“不可及…”
“怕是辽东水军真的来了!”曹正望着海面沉声道,:“不论海狼营于海上做了如何准备,我等也要做好腹背受敌的战备。”
……
夜色苍茫,阴雾笼罩着抚宁港,港口之处,熊熊火光燃烧着,映红了整个抚宁港。
高勋愣愣的站在舰首之上,光冲天的抚宁港,心中满是苦涩,仅数日,抚宁港便换了主人,如今却是如此戒备森严,防备着海上之敌。
而他内心深处也有着令一番滋味,他是和自己的先主做战,同属渤海阵营的军伍,他不知此番是对是错,若不是渤海国孱弱不堪,他又怎能委曲求全的做一叛国之将。
战舰上的军士,内心里同样不是滋味,和自己的手足作战,多少有些不痛快,他们的仇敌是契丹人,之前是,现在也是,契丹人对他们先前是劫掠,现今是掳掠。
海浪不断的翻涌,浪花拍击在舰船上,像是那些渤海旧军在不断的叩问……
阴雾蒙蒙的大海之上,曹正等人隐隐约约的能方影影绰绰的灯光,如同是广阔湖面上飘荡的鬼火。
曹正的判断是正确的,若不是第一时间做了准备,今夜便将赢来一场恶战,虽因发觉了海上之敌,做好了准备,但毫无疑问,天亮以后,抚宁港将会迎来一场血战。
哨探也已探知了平州聚起了析津府大定府前来援助的五千狼骑,辽东水军没有夜间强攻,也是有了充足的把握。
抚宁港的制高点便是老龙山头,从海面上龙山像是隆起的脊梁骨,环卫着整个抚宁港。
抚宁港的争夺,便在老龙上上,这也是曹正在占领抚宁港后,便立即修缮老龙山工事,虽白日一战将老龙山的部分陷进曝露,但老龙山依旧是曹正的最大依仗。
曹正此时丝毫不敢松懈,与边阳塞尔坦二人,率组建的渤海营,修建防御工事,而抚宁港中的乡民,也都被征召了出来,全力修筑老龙上极其抚宁港的防御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