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军似乎要被河东军吞没了,心中的不安终于爆发了出来。
紧紧围着耶律述的河东军,在不停的向耶律述围攻来,刀枪齐上,猛然一支铁枪冲破了耶律述亲卫的阻挡,径直扎向了耶律述。
他那闪亮亮的铁甲,似乎没有阻住长枪的袭击,血顺着铠甲的缝隙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耶律述疼的浑身颤抖,拧腰将枪头拔了出去。
正要继续冲杀,却眼前犯黑,有些目眩,他知这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好在有亲卫在一旁守护,将他护在中间,一路向外冲去。
耶律述受伤后退,却也将整个狼骑军阵带动了,刘峰、慕容延钊却是不会放过任何机huì的,趁机快速压上,缠住狼骑,但兵力相当,还是无法围住所有狼骑,那些机警的狼骑纷纷策马北逃。
耶律述、耶律屋质却是最早撤退的一波,到并没有被河东军、范阳军缠住,但他们的一退,无yí是狼骑败退的导火索。
但耶律述顾不及这些,他的头盔早不知丢在何处,披头散发的伏在亲卫背上,用力捂着肋下的伤口,过量的失血,已经让他无力驾马而行。
到是耶律屋质一边撤退一边收容着溃败的狼骑,两条腿的追逐四条腿的,在速度上还是有些差距,狼只要逃脱了的狼骑,大部还是逃的一命。
正值夕阳西下,益津关外已是血流成河,殷红的鲜血汇成涓涓细流,城外的黄土地,变成深红色,仅余下的几条壕沟,其中的河水已是变的殷红。
浓烟遮天蔽日,战火已起,十数里的战场上,一副末日的景象,斩断的旌旗,折断的刀枪,洒落在地上,而最让人畏惧的却是死伤一地的尸体,垒起来的尸体。
厮杀声渐熄,被围住的千余狼骑做着最后的拼杀,狼骑败了,是在野战之中,对阵厮杀中败的,这是难以想xiàng的。
狼骑败在轻敌,败在贸然,刘峰站在战场上,提着手中的寒月刃,走在最前,身旁跟随的正是曾氏兄弟、白氏兄弟。
跟着他一起四处冲杀的正是他的亲卫营,他与扎雄今日可是杀了个爽快。
大战虽已近尾声,但战场之上,亦是混乱不堪,逃亡的狼骑,追击的三军,兵甲穿戴各不相同,但此刻便一目了然的能反映出各军的素质如何。
范阳军几乎都是成堆成列的分散,并未有单独的士兵散乱的追击,而河东军、禁军就有些散乱了,混杂在各处,范阳军那各色的军甲就显得有些醒目了。
“刘峰此子!不容小觑啊!”慕容延钊凝视着范阳军,眼眸中闪现一丝沉重,能在这般混战中,让军伍保持队列,确是练兵有方!
围住千余狼骑的正是张永德的河东刀盾兵,被围住的狼骑在不停的冲击着盾阵,张永德也是率队堪堪抵住,刘峰却是不愿率军追击那些逃散的狼骑溃军,看到有这么一直成建制的狼骑在,领着亲卫营包了过来。
他将寒月刃交至左手,脚尖挑起一直断裂的长枪,身后亲卫军士,见状也纷纷抽出短标枪!
“投!”刘峰瞠目厉喝!
千余支标枪夹着一支断枪,尖厉的飞向了负隅顽抗的狼骑阵中!
“冲!”在投射短枪后,刘峰跃起前行,围着的河东军也快速的闪出一条通道给刘峰一众人。
标枪的破阵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一波标枪便让狼骑阵中引发了混乱,不待狼骑稍安,刘峰便带着麾下冲击到了近前。
寒月刃寒光一闪,刀过血溅,亲卫营是范阳军中数一数二的战力强悍的营头,在加上有刘峰这样的悍将率领,破阵能力硬是强悍。
刘峰**裸的在禁军、河东军前,演示了一下范阳军的战力,千余狼骑对阵千余范阳军士,在他处或许是平等的,甚至是占有优势的,但在这硝烟未灭的战场上,狼骑才是劣势方。
刘峰、扎雄像一支箭矢,在加之一都亲卫,便将狼骑战阵一破为二,待河东军再围上时,这千余狼骑已然是无在战之力。
战斗很快的就结束了,随着最后的千余狼骑被歼灭,益津关内外,陡然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狼骑终究还是没有踏过益津关,北地乡民终于不再受劫掠。
天色也渐jiàn黑了下来,耶律述借着夜色彻底的逃脱了河东军、范阳军、禁军的联手追击,直到耶律述过了易水,才开始慢了下来,收容败退的狼骑。
此刻的耶律述已经是彻底力竭,昏迷不醒,在自己亲卫护佑下,连夜向析津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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