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卢军节度使,”
“慕容延钊,”刘峰的瞳孔微微收缩,忽的想起益津关下一同并肩厮杀的那个河东军将,勇武过人,但若是经略一镇,怕是有些治政不足。
而刘经武的话或许当不得真,但河东军整顿各军镇,已然是势在必行,即便不是慕容延钊去做平卢节度使,也会是河东军下的另一大将,河东军中也是人才济济,分离出十数个君使级的人物,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错,”刘经武谓然叹道:“君使,唇亡齿寒啊,”
“唇亡齿寒,刘君使是在说笑么,某一切都服从郭将军安排,”刘峰冷冷道,“却不知刘君使所说的唇亡齿寒是何意,。”
刘经武闻言大笑,“齐州距淄州可有多远,若是经过河东军整顿过的平卢军,尽起青莱淄等州大军,君使的齐州怕也是一日而下。”
“一日而下的州城,也只有君使麾下才如此不济吧。我范阳府军可不是摆设。”刘峰笑道:“再者。平白无故河东军为何要尽起大军。攻伐齐州,”
“难不成刘君使认为范阳府可以独善其身么,还是刘君使恁就在这龙城过活了。不再回禹城了,”被刘峰激起火來的刘经武冷笑反问道。
“在这龙城中求学又有何不可,”刘峰轻轻的叩了叩桌子。“某还打算在龙城求学数年。再回往禹城治政呢。反正我还算年轻。就算学个十年八年。也不到而立之年。”
刘经武闻言。顿时为之气结。看了刘峰半晌。才道:“刘军使。这天下大势。想必恁也看得明白。即便是看不清。那邓俊良也不是等闲之辈。也会教你一二的。”
“郭将军称帝已是必然。北地军镇论实力。范阳府是首屈一指的。若待郭将军整顿完所有军镇势力时。范阳府敢以一己之力直撄其锋么,”
“哼。哪又如何,这北地终须有人守吧。不论是谁要与我范阳府动刀兵。都要思虑能否接下那数十万狼骑南下。”刘峰依旧毫不领情道。
面对如此倔强的刘峰。刘经武不禁有些恼火。他如何不明白。眼前的刘峰是在装样。诚如刘峰所言。郭威若要东范阳府。却也要选好时机才是。不敢贸然的与范阳府开战。毕竟益津关那样的机会不多。
但问題是。他们二人。却已经火烧眉毛了。若是刘峰不伸出援手拉上一把。他们怕是极有可能在龙城颐养天年了。
看着品着香茗的刘峰。刘经武在心里冷笑一声。都是郭威砧板上的咸鱼。不过是大条些。待河东军大局已定时。都也逃不脱被宰割的命运。
他吸了一口气。“刘君使。你我也不必绕來绕去了。明人不说暗话。响鼓不用重捶。我二人之前是与范阳府起过些龌蹉。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但眼下之事。非君使不能救我二人。”
“借你的话。某自身都难保。那有余力救你二人。”刘峰话锋一转道。“再则。我为何要为你二人。再担干系。”
“刘峰。你果真见死不救么,”一直坐在椅上喝茶的孟方立。见刘峰咬定青山不放松。激道。
“见死不救。,”刘峰哈哈大笑。突然一拍桌子。“孟方立。你与我还有账沒算完。某不在此处将你乱棍打出。便是给你面子了。莫要不知好歹。”
“你。你这小儿。端是愚钝。”孟方立气急道。
“愚钝。,”刘峰斜眼看了看二人。“恁二人。都与我范阳府交过手。直白了说。有你二人。还不若我自家再多编练上几个营头。”
“你。你……”孟方立气得脸色发紫。
倒是刘经武闻言脸色一暗。刘峰所言确是不争的事实。他们二人麾下军士的战力。实在弱的可以。完全不能与范阳府军河东军相较。
“直说吧。刘峰。”刘经武再度开口道。“恁想要什么,”
“某在这龙城中。却也是孤立无援。你们二人。好歹也算是一府节度使。对某來说还是有些作用的。”刘峰毫不留情道。“你二人定然要有一人留在龙城。”
“这又是为何,”刘经武诧异的问道。
“你们麾下的军伍虽不堪大用。但你们在这朝中地位。却不会太低。若留在龙城的那位。背后有我们两镇做背景。在这龙城。也不会太难过。”刘峰侃侃而谈道。“孟使留在此处却是最好。”
“为何如此说。你是在戏耍某么,”孟方立怒道。
“你有何值得某戏耍的,”刘峰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