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声震天,呐喊声鼓噪,号角声、战鼓声遍传整个战场,王兴民此刻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退不得,却也杀不退,被博脱离杀的苦苦招架。
这样下去,或许就在下一刻,他便丧生在博脱离的棍下,生死关头,再度激发了这个骁将的潜力,王兴民暗暗咬牙,死死的撑着,脑中却在寻找着一击毙敌的办法。
此刻他已经沒有过多的体力了,只有一次甚至半次能够反击博脱离的气力,刚才势若疯虎的他,像是被打回了原形,变成一只灵活异常的山猫,左右躲闪着博脱离沉重的铜棍。
但一切却并不如王兴民所愿,久守必失,博脱离一直也在防备着王兴民的决死反击,所以也并不贸然近前,只是抡圆了铜棍,不断的抽打着王兴民,让他疲于躲闪。
或许是王兴民有意为之,或许长时间的对抗,让王兴民再无气力,被博脱离一棍横扫在了斩马刀面上,横到了下去,那柄血迹斑斑的斩马刀,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失去了兵器的王兴民,在博脱离身前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也许冥冥之中有老天相助,谨慎的博脱离此刻有些放松了,失去兵器的王兴民,对他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但他似乎忘却了战场上的生存法则,失去了兵器的战将不代表失去了战斗力。
看着闭着眼睛似乎在等待他去结束性命的王兴民,博脱离将铜棍向后抛向跟随自己的狼骑,捡起地上的一把弯刀,上前就要砍下王兴民的脑袋。
马邑守军被狼骑隔在了外围,无法上來救援,而王兴民此刻似乎也放弃了反抗,冷眼看着博脱离的动作,眼神中有着莫名的情绪,像是解脱了一般,也像是在嘲讽博脱离乘人之危的小人举动。
直到弯刀就要砍到他身上那一刻,才猛地向前一滚,跟着闪电般地一闪身,让过了博脱离的弯刀,也侧身靠近了博脱离,似乎是王兴民策划好的那般,被闪了个空的博脱离,弯身下來,露出了破绽。
电光火石间,王兴民撞进了博脱离的怀里,一击直勾拳,打在了博脱离的眼眶上,就在博脱离眼发花、头发蒙时,王兴民又迅速的欺上來,一记重重的手肘打在博脱离的肋下。
即便博脱离身着战甲,这一记肘击也是杀伤力十足,将博脱离打的闷哼一声,鼻子、耳朵都溢出了血。
失去了武器并不代表失去战斗力,即便是在冷兵器时期,徒手搏斗也是有高手的,而张兴民就是徒手搏斗中的佼佼者,在沒有了沉重的斩马刀羁绊。
他的战力似乎又有些提高,博脱离在连续中了张兴民几番重击后,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由红到紫再到白,嘴角黑紫色的鲜血一直往下淌。
似乎是为了自己失了战机而懊悔,博脱离嗷嗷叫着再次扑了上來,似乎要将王兴民撕碎了才肯罢休,气势汹汹的他,瞬间就将王兴民逼退了。
相较于博脱离这般杀将而言,王兴民这种沙场老将,自有他的生存之道,从底层厮杀出來的老兵,对于战场生存有着自己独特的经验,而正是这种经验,将王兴民再一次的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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