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墙上的马邑守军几近全部阵亡,剩下的守军已经全部退守道南门一带。
五千马邑守军,在这一场厮杀中,倒下了千余人,余下的人人带伤,而狼骑在冲城中,却也伤亡不小,城墙上下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由于尸体太多,甚至堆积起來了,变成了一堵墙。
王兴民的手有些抖,并不是受伤过于严重,而是对战况的绝望,而耶律璨紧握弯刀的手,却同样有些发抖,狼骑在历年來的南下劫掠中,第一次有如此的伤亡,当然这并不能与范阳府相交。
最起码在耶律璨看來攻略一个马邑城就造成如此重大的伤亡,是不可原谅的,要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家底,这些都是他在西京大同府立府的家底,拼的如此干净,教他如何能接受。
战争中,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大雪纷飞,掩盖了不知多少的尸体,但现在却沒有人要关心这些,而最让耶律璨恼火的是,眼看的马邑城就要告破,却又被马邑守军稳住了阵脚,而马邑城中的乡民,也有些参与了进來,助守军作战,给耶律璨添了不少的麻烦。
一时间的僵持,让耶律璨和王兴民心中都有了一丝别样的想法,但对于他们來说,此刻已经沒有什么计谋、策略,有的只是双方军士的意志耐力的比拼。
同样面对生的希望,就看双方那个能坚持的更长久一些,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就是活着的希望。
王兴民的斩马刀早已不知丢在了何处,随手捡來的一柄腰刀,亦是血迹斑斑,刀上除了狼骑的鲜血,还要那些退却的马邑守军的鲜血,对于不敢应战者,王兴民却是不会手软的。
但似乎王兴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而且在最有希望撤出马邑城时,他并沒有如此做,而是选择了与马邑城同生共亡,耶律璨也并沒有辜负了王兴民的想法,再马邑守军坚持了半个时辰后,狼骑终于将他们围困在了城南。
战场上的厮杀声、喧嚣声,已经安静了下來,似乎被这漫天的大雪所吞沒。
城南,残垣断痕的城墙出,王兴民拄着腰刀,赤红这双眼,紧盯着围上來的狼骑,脸色落寞不甘,五千守军,除却阵亡和逃逸的便都在他身旁了,这些守军亦是满眼的不甘,他对于失去性命并不感到恐惧,而是,即便是丢失了性命,也无法保的马邑城的安虞。
王兴民看到狼骑大军已经围上來,有些万念俱灰,轻叹一声,支撑着腰刀站了起來,一脸轻松中带着决绝之意。
手中腰刀随即向自己的脖子抹去,但却被狼骑阵中一支冷箭给阻了下來。
“嗖。嗖。嗖。”
狼骑阵中箭矢不断,丝毫不给王兴民搭话的机会,也不给那些剩余马邑守军投降的机会,便一阵箭雨,把这最后的顽抗的守军,消灭个干净。
耶律璨却不是那种英雄惜英雄的豪杰,他对这个把自己手下杀将干失落的汉将,早是满心杀意,直恨不得能将王兴民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