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心里暗想:也许这个女人该发怒了。
可惜没有,她静静地站着,之前眼眸中出现的冷意也在瞬间消失不见。她用着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的犀利的眼神凝视了张小仙几秒钟之后突然低下头笑了然后轻声自语:“看来我心急了。”
这么说着她将杯子里的酒喝完把空杯子交到站在一旁的sunny的手里转身没有再理会到场的其他人上楼去了。
“各位慢用,失陪了。”sunny说着也马上离开了现场。
“美女的脾气就是大呢。”王建春低笑。
“只是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接着说了一句握着酒杯若有所思。
张小仙也知道没那么简单,他们有可能只是按兵不动在密谋着下一步的计划。兰花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
“不行,我还是要先回去……”张小仙没由来的心慌,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既然对方已经走了他留在这里只是拖延时间毫无意义,他必须现在就赶回去见金泰妍。
“现在?”王建春大吃一惊。
“对,现在。你的车借我开,天麒麻烦你送王建春回去。”
“我知道了。”应道。
问王建春要了车钥匙清楚机会是飞奔出灰常,他拼命的模样看着眼里,他无视会场上大家投去错愕的目光归心似箭。
“家中有人等?”眼睛没有看王建春。淡淡地问道。
“有一个既麻烦又任性的情人。”王建春淡笑着回答。也只有金泰妍能抓住他的心了。
床上昏迷的金泰妍幽幽的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天花板和外面漆黑的天空。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想用手摸一摸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动不了,她的手脚被身子绑住了。思绪倒流她回想起进房间之后他就被张小仙打晕过去了。
“张小仙……”金泰妍大叫着张小仙的名字,静静地等了十几秒后房间依旧安静没有人回应她。
顿时金泰妍面如死灰瞪大着眼睛难以接受:“骗了我,你骗了我……”金泰妍痛苦的自言自语,她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走了,走去哪里了?不是答应好他走到哪里都带着她的,可是张小仙竟然打晕了他自己离开了。
“呵……”从苍白的嘴唇里溢出笑声,空洞无力仿佛垂死的人。宽敞的房间金泰妍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少了一个人居然变得如此空荡。空气寒冷的钻心,痛的刺骨。一旦爱上某个人就容易相信,一旦深信不疑就会遭到欺骗。金泰妍一直相信不去接近和了解别人就不会被骗,那种失望的痛永远都不会来临。可是她错了。他犯傻的相信了张小仙,理由竟然是爱?
安抚了自己的情绪金泰妍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在床上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茶杯。手脚被绑金泰妍只能让自己从床上滚落到地上,手肘狠狠地撞到了地面金泰妍被摔的生疼。
手脚不能自由行动金泰妍只能爬着移动。这样做很困难而且很慢。她把自己弄的浑身狼狈汗珠顺着下巴大颗的滴在地板上,汗水渗进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疼金泰妍也不能用手擦去只能甩甩头眨了眨眼睛。现在他有着满腹的委屈以及对张小仙的怨恨,信任和失望就在转身之间的距离。张小仙只为保护金泰妍而忘记了自己这么做只会让金泰妍对他的信任感消失的荡然无存。原本就不轻易相信别人的金泰妍在受到过一次欺骗之后很难再敞开心扉了。
终于挪移到了桌子腿那里,金泰妍用肩关节撑着才勉强立起了一点身子,转身金泰妍累的虚脱的靠在桌子腿上后背碰了碰桌子,因为桌子上的水杯里装着水有重量它摇晃了几下没有掉下来。金泰妍又使劲的靠了靠,桌子动荡的厉害杯子终于在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掉在地上摔破了。杯子里的水液四处飞溅打湿金泰妍的衣服,溅得她一脸水珠。
扭转身子金泰妍用两根手指去夹地上较大的碎片,由于看不到身后的情况好几次金泰妍的手指被锋利的玻璃尖刺到触电般的收回手。经过几次的努力和尝试金泰妍终于夹起了一片碎玻璃,然后勾起两根指头碰着绳子一点一点的割着。
手指能活动的空间不大,金泰妍不能大幅度的割绳子,而且两根手指根部就使不上力气。一时心急金泰妍用力玻璃边沿竟然一下子陷进了她指头的肉里顿时鲜血直冒暖暖的从伤口流出顺着之间“啪嗒啪嗒”的往下滴。
金泰妍痛得手颤抖的碎片都快夹不住了,可是抬头看时间张小仙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他很担心,担心的坐立不安恨不得张小仙马上出现在她面前。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停留,她必须马上见到张小仙。金泰妍很怕这一刻的停留,等待张小仙的就是下一秒的危险。这么想着金泰妍更加焦躁,忍着疼继续割绳子。每次的移动碎片都会划到他的伤口,好几次金泰妍痛得忍不住一抖碎片掉在地上,她又花费了好长的时间捡起来然后重新开始。
金泰妍满头大汗眼睛死死的盯着角落,手机械式的动作着,血液染红了绳子,红色的液体和地上的水渍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大滩淡淡的红色。她的目光冷漠,手指麻木到已经感觉不出来痛了,金泰妍的眼神带着对张小仙深深地怨恨。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连金泰妍都觉得疯狂。为什么要感觉心痛,心痛的滋味待在张小仙的身边已经彻底体会。如果不会心痛她就不会急着找到张小仙。金泰妍原来的一切现在面目全非,只为一个叫张小仙的女人颠倒了她的黑白世界,她感觉到身体里的一部分东西渐渐的在流失灵魂抽离。
本来一刀就能切开的绳子金泰妍花费了近半小时才用碎玻璃一点点的割开,顾不上受伤流血不止的手指头她快速的解开脚脖上绳子。长时间被绑着她的双脚都麻木了,站起来的时候无法支撑身体的踉跄倒地。细末只能揉着自己发麻的脚脖,稍微有了点直觉他就马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