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带欣欣在小区里玩儿,结果引发小小的震动,还打哭了个小男生,以至于现在沈崇在小区里时不时都会突然被叫住追问。
哇,哥们你那个特别可爱的女儿呢?
沈先生,你家欣欣呢?我娃天天都在念,好想和欣欣小朋友再一起玩呢。
沈哥沈哥,什么时候带小欣欣遛弯啊,我最近又开始学儿童妆了,让我给欣欣妹妹画一个呀。
对于这些不知廉耻的小区邻居们,沈崇只打算嗤之以鼻孔,都给我闪远点,别吓到我宝贝女儿了。
这次他学乖了,开车带欣欣直接去了几公里外的公园。
什么地方最适合溜孩子?
当然是人来人往,遍地都是小伙伴的公园啦!
开朗外向的小孩子与大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不怕生,只要愿意凑在一起玩,从陌生到熟络,只要一分钟。
因为家境和林知书与自己独特的情况,沈崇知道欣欣除了同班同学与小区里的同龄伙伴,几乎不会有什么朋友。
所以他这当爹的很愿意带欣欣多与外面的孩子接触,这有助于让欣欣变得更开朗。
很多人长大后显得沉默寡言与自闭,不善交往,没有朋友,心理闭塞。
追根溯源,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个人经历,否则往往就是因为父母从小到大的过度保护。
一个自小就没有朋友的人,长大了又如何外向得起来?
一路上欣欣都很兴奋,她知道那个公园,但蒋玉极少带她过去。
行到半路,沈崇瞟了眼后视镜。
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老林果然防着自己的呢,跟在后面的MPV里绝对坐着林家的保镖。
算了,你们随意吧,老林别打电话过来让我带欣欣回家就行。
这种坑爹事没有发生,林总还是知趣的。
不曾想,他竟在这公园里碰见个某种意义上的熟人。
在他刚从乐禾酒吧辞职那天晚上,也就是他救下小男孩达达,教人海姆立克急救法那天,他带着欣欣在东区公园在画摊上玩过胶泥画。
当时那个画摊的小美女老板,居然又跑这儿来摆摊了!
旁人或许不会记得这种一面之缘的萍水相逢,但他可是行走的固态硬盘,一秒钟就反应过来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偌大的蜀都城,这都能第二次碰上,缘分有点妙不可言呐。
其实也就是沈崇了,换个人就算再碰面也未必记得。
欣欣是真的喜欢画画,看见画摊就冲上去了,压根不在乎自己上午才画了一副。
小美女老板的摊位上已经坐了不少小孩,欣欣果断占据最后一个位置,然后回头冲着沈崇大喊着,“爸爸!爸爸我要画水彩画!”
沈崇走上前来,应道:“好吧好吧,老板,水彩画多少钱一张?”
小美女老板先看了看欣欣,又看看沈崇,犹疑着问道:“欣欣小朋友?沈先生?”
沈崇乐了,“哟,你还记得我们呢?”
小美女老板大喜过望,“真是巧了,我还有点不敢信呢。呐,本来生客二十五块一张的,既然是欣欣小朋友,就照着报了班的价格收吧,十五块一张。”
“那多谢了。”
小美女老板给欣欣把画板搭好,再把水彩调上,却没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而是顺势和沈崇聊了起来。
大家这一聊,沈崇才知道自己和欣欣给她留下的印象真蛮深刻的。
欣欣画的一家三口在海滩上看落日,让她惊为天人,沈崇后来的救人之举,更让她记忆深刻。
不过沈崇问她为什么搬来这边摆摊,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略显尴尬的解释了一番。
沈崇了然。
人长得漂亮是烦恼多。
她在东区公园摆摊不到一年,是有些稳定的报班学生。
但某些学生家长实在不像话,把自家的娃当成泡妞道具,总与她套这样那样的近乎。
演变到后来,甚至换着花样的想请她吃饭,再不然就是要求她提供登门的私教课,各种不差钱的说法都来了。
她不胜其烦,其实两三个月前就没收新的报班学生了,上个月上完最后一期报班的课就搬来这边了。
沈崇也知道了她的名字,挺奇怪的名。
封吹雪。
“大雪封山的封,吹牛的吹,大雪封山的雪。”
她当时是这样说的。
沈崇笑道:“你的自我介绍真别致。”
封吹雪甜甜的笑,“这样让人印象深刻点嘛,这才好有人报培训班。”
“所以你自己也挺苦恼的,既想收报班学生,又受不了人骚扰。”
“可不是吗,我这叫作茧自缚。不过这个地方,我估摸着还能呆大半年吧,再说咯。欣欣这么有天分,不报个班?我收费很便宜的。”
沈崇又笑,“她有老师的,要我家欣欣报班的话,怕吹雪老板你的水平不够哇。”
“沈先生你说话真直白。”
“客气了,不过我们可以互相留个电话,回头我万一再带欣欣来这儿玩,找你。”
“成!”
这两人聊得熟络的样子,落进隔了三四米开外一学生家长的眼里,有点不是滋味。
从封吹雪开始在这公园里摆摊,这老兄第一天见着就惊为天人,最近几乎天天来学。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和过去封吹雪遭遇的诸多狂蜂浪蝶别无二致。
但这老兄有些优势,他儿子在画画这事上的确有天分,从三岁多就开始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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