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宛平城激战守军喋血

    敌我激战时，副军长秦德纯给驻守天津的第29军38师师长兼天津市长张自忠打电话：“我军在卢沟桥同日军发生了大规模军事冲突。请你立即到北平来研究应战方案。”

    张自忠立即出发，驱车赶到北京南苑第29军军部。秦德纯立即召开各师长会议，同张自忠、冯治安（第37师师长）、张维藩（第29军参谋长）、佟麟阁（第29军副军长）、赵登禹（第132师师长）、郑大章（骑9师师长）等，共商如何处理卢沟桥事件。

    秦德纯说：“日军向卢沟桥和宛平城发动攻击，引起中日军队交火，事态越来越严重。昨晚10时，我向宋军长发电报申明事发经过，请他速返北平主持一切。宋军长回电说：‘必须镇定处之，相机应付，以挽危局’。”

    张维藩说：“从宋军长回电内容看，他不想回北平主持一切。”

    张自忠说：“我的意见是，派人亲赴山东乐陵向他讲明一切，促他速回北平。另一方面，由秦副军长出面与日方交涉，争取先平息军事冲突，不要把事态扩大。”

    冯治安说：“我军将领在北平的家属，应当先撤走，以防万一局势恶化来不及撤退。”

    秦德纯说：“看来仰之还是想打。”

    冯治安说：“不是我想打，而是小日本想打。我们必须做应战准备！”

    佟麟阁说：“仰之说得对。”

    通信兵跑来报告：“副座，沈忠明排和李毅芩排八十多名士兵，全部战死在卢沟桥阵地，卢沟桥失守。桥西龙王庙也落入敌手。日军又出兵永定河西岸，企图抄宛平城我军后路。”

    冯治安愤怒地说：“小日本太霸道、太欺负我们中国人啦！”

    赵登禹说：“我们也该教训教训他们了！”

    秦德纯沉思片刻：“还是要两方面下手：一面同日方交涉，一面作应战准备。”

    日军攻占卢沟桥和桥西龙王庙后，继续以大炮坦克配合步兵，向宛平城发起进攻。猛烈炮击后，日军坦克从城墙缺口处开进来。坦克后面跟着大批日军。

    金振中率领官兵隐蔽在城内壕沟里持枪以待。当日军坦克开近了。

    金振中喊道：“爆破班第一组，上！”

    两名士兵抱着集束手榴弹跃出壕沟，向日军坦克冲去。坦克上机枪开始射击。两名士兵中弹倒下。

    金振中喊道：“爆破班第二组，上！机枪班掩护！”

    又有两名士兵抱着集束手榴弹跃出壕沟，向日军坦克冲去。守军机枪射击掩护。两名士兵灵敏地绕到坦克侧面，迅速地将集束手榴弹塞到坦克履带下面。只听“轰！轰！”两声巨响。前面的坦克被炸瘫痪。后面的坦克调转头向后开去。

    金振中喊道：“弟兄们，冲呀！”官兵们跃出壕沟向日军冲去。

    两军展开肉搏，守军越杀越勇，日军仓皇撤退。

    为夺回卢沟桥阵地，冯治安令保安第4团2营（两个步兵连和一个机枪排，共700人），由曹营长率领去宛平城协助金振中营作战。当晚曹、金两营长商定了攻敌方案。

    凌晨1时，金、曹两营长各率一个连，在机枪排支援下，分从卢沟桥东、西两端，冒着细雨向日军发起冲锋。枪弹、手榴弹猛烈射击后，日军被炸得死伤一片。守军士兵高喊着：“杀呀！”跟随金营长冲上桥去。敌我展开肉搏：刀光闪耀，血肉横飞，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日军有的顽抗，有的四处逃窜。

    金营长喊道：“别叫鬼子跑掉！追呀！”守军士兵举着大刀，向逃窜日兵追击。这时卢沟桥上，已是尸体纵横，血流遍地。

    一位年轻士兵押着一名日兵，向金振中报告：“营长，我砍死十三个鬼子，活捉一个！”

    金振中见他大刀卷刃，血染全身：“好样的！给你请功！”命令：“吹集合号！打扫战场！”

    集合号声响起。守军士兵从四处奔来。隐蔽桥下的一名日兵，突然向金营长投出一颗手榴弹，在金营长身旁爆炸。金营长“哎呀！”一声倒下：右腿被炸断，鲜血涌出。接着一颗枪弹飞来，从金营长左耳旁射入，右耳下穿出。士兵急忙将金营长抬出战场……

    两天后，日军继续进攻宛平城，激战中团长吉星文负伤……

    中国守军英勇抗战，血染沙场的消息，传遍了北平城。北平民众上街游行，愤怒高呼：“打倒日本侵略者！”“血债要用血来还！”“小日本从中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