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人家王安霓是封建残余,是毒瘤、糟粕?
好啊,你可以拒绝这门婚事啊。
曾家这位号称勇于反抗封建家庭的大少爷倒好,一边答应婚事,一边又策划逃跑,把人家王安霓利用得彻彻底底,最后丢在一边不闻不问。
还有,曾贤良如果真的反抗封建家庭,不能容忍所谓的封建残余,他怎么不先把自己家给“反”了?!
要知道,曾家的几个主子都抽大烟,曾老太太、曾太太也都是三寸金莲,曾家的几个少爷更是娶妾、嫖赌,上上下下全都特么的是封建糟粕,曾贤良怎么视而不见?
偏偏就对王安霓一个弱女子这般刻薄、绝情?
抽大烟确实不对,可也不是曾贤良厌弃王安霓的真正原因!
同样是因病而染上了烟瘾,某位名媛就能继续在上流社会当她的才女,男人们也争相追捧。
只能说,男人若是想渣,王安霓连呼吸都是错的。
安妮咬着嘴唇,拼命扛过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她浑身发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造反。
有好几次,她都想用自残来压制这种疼痛。
足足折腾了三个多小时,安妮总算扛过了这一波毒瘾的发作。
“安妈妈,你进来吧。”
安妮虚弱的靠在床柱上,低低的唤了一声。
“是,大奶奶!”
安妈妈答应一声,赶忙推门进来。
看到安妮气若游丝、脸色惨白的模样,安妈妈心疼得眼泪直流。
“姑娘,我的姑娘啊,你可受苦了。”
安妈妈倒了一杯茶,小心的喂到安妮嘴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温热的茶水滑入口腔,安妮觉得略略有了些力气,“安妈妈,我没事。刚才我好像听到外头有小丫鬟议论——”
“什么?哪个碎嘴的小蹄子敢在咱们院子里说闲话?”
安妈妈刚才就去上了个厕所,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顿时一阵气恼。
“哼,好个曾家,花咱们王家的钱,却糟践我们王家的姑娘。曾贤良欺负姑娘也就罢了,毕竟他是您名正言顺的丈夫,可那些小丫鬟居然也敢放肆,她们分明就是不把咱们王家放在眼里啊。”
安妈妈怒了,曾家是个什么情况,她比谁都清楚。
所谓的曾家,现在根本就只是个空壳子。
这两三年,若不是她们姑娘一直拿嫁妆贴补,曾家根本就维持不了这样富贵的生活。
他们用了王家的钱,却不肯好好待她们姑娘,真是太过分了。
安妈妈若不是担心自己姑娘的身体,这会儿早就去找曾太太告状了。
“安妈妈,不说这些了,在这里,我实在不能好好养病。”
安妮摆了摆手,低声说道,“我记得我在县城外面还有一个农庄,那里清净,我想去那里休养一段时间。”
安妈妈作为王安霓的心腹,自然很清楚她的陪嫁。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庄子的模样,缓缓点头,“也好。我这就去跟太太说。”
说罢,安妈妈叫来王安霓的两个陪嫁丫鬟,“燕草、碧丝,你们打些热水来,伺候大奶奶沐浴。”
燕草和碧丝看起来都十五六岁的样子,两人很是机灵,不多时就打来了热水,然后给安妮褪去衣衫,扶她进了贵妃浴桶。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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