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有些拥挤了。
焦俊峰和焦城根本坐不下,便由焦俊峰开车,紧紧的跟在救护车后面。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抵达了镇医院。
“咦?怎么又是他们母子?”
巧的是,接诊的大夫正巧就是昨天晚上的大夫。
大夫嘀咕了一句,正好被周围经过的病人家属听到。
还是那句话,能来镇医院看病的,都不是什么大病症。
寻常感冒、小伤小痛的,连病人家属都有闲心看热闹。
这不,就有几个病人家属悄悄的凑了过来。
“孩子高烧四十度,还好,肺部没有感染,先给他打点退烧针、消炎针吧。”
大夫先给开心诊治完,然后又给安妮看。
看到安妮血淋淋的手指,饶是大夫见多了外伤,也被吓了一跳。
倒不是说安妮的伤势有多严重,而是她的伤太不可思议。
开玩笑,这是和平年代啊,他们又都是普通人,怎么弄得就跟去了趟渣滓洞一般?
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剥落啊,这是被钉了竹签子,还是咋地?
病人家属纷纷吸着凉气,更有反应快的,偷偷掏出了手机拍起了视频。
“外伤待会儿处理,我先看看她和胎儿的情况。”
大夫拿出听诊器,细细的听了一会儿,又让护士给安妮上了胎心监护仪。
一番折腾下来,大夫叹了口气,“高烧39.5,严重营养不良,就是胎儿也有流产的迹象。先住院吧,保胎!病人家属呢?让他赶紧去办住院手续。如果觉得不放心,他们也可以去县医院。”
护士听了大夫的话,赶忙跑出来叫家属,“王安妮家属,王安妮家属来了没有!”
外头围观的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都不是病人家属。
“怎么回事?病人家属没有来?”
护士有些头大,他们医院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病人危急,他们医院如果不及时救治,别人只会骂他们大夫护士见死不救。
可如果进行了正常治疗,等到了结算医药费的时候,就没人出面了。
到时候,那些钱就会落到他们这些医护人员头上。
大家都不容易,他们大夫护士也要生活啊,本来镇医院的工资就不高,如果再给病人垫付医药费啥的,那他们也别过日子了!
“大夫,我、我自己签字行吗?”
安妮听到这里,终于幽幽转醒,她的声音嘶哑,气息很是不稳。
“可以倒是可以,但——”住院押金谁来交啊。
大夫也有些迟疑。
安妮摸了摸口袋,她因为带娃,平时穿的都是休闲、运动类的衣服。
所以裤子上有口袋。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自己交押金——”
就这样,在镇医院和病人家属同情的目光中,安妮虚弱的坐着轮椅,被护士推着去了缴费处。
“哎哟哟,这是谁啊,真可怜。自己和孩子病了,婆家、丈夫不在也就罢了,怎么连娘家人都不露个脸啊。”
众人议论纷纷。
玫瑰镇的朋友圈更是被安妮坐着轮椅去缴费的图片刷了屏。
大王村的王家人,接到小王村亲戚的电话,都有些傻眼:啥,自家闺女、外孙被好名声的亲家锁到了屋子里,不给吃喝,两个人都病了,逼得没办法,只能破窗求救?连手指甲都被打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