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五除二就把几个服务员收拾得服服帖帖。
没人再敢仗着关系偷懒,没人再敢在厨房里偷鸡摸狗,也没人再在采买上动手脚……饭店这才步入正轨,并迅速发展起来!
可以说,刘爱民的饭店能发展得这么好,聂永生真的功不可没!
对此,聂母也说不出二话。
“我死活拦着,结果爱民还是借给了那人二百块钱。”
“好,借钱就借钱,都是他们老刘家的人,人家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有了困难,当然该伸把手。”
“可这都过去两年了,那人也没说把钱还回来。呵呵,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哪里是‘借钱’啊,他们根本就是来占便宜的。”
“刘爱民是刘家人,被人占了便宜也就占了,可那些钱不只是刘爱民一个人的,还有我闺女的份儿,我可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你等着吧,等下次刘家的人再来,我就直接把话说开了。”
“反正我是远近闻名的坏分子,我也不要这张老脸,豁出去了,也要把钱要回来!”
安妮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聂母的注意力,也被安妮从“还女儿钱”变成了“帮女儿要钱”上面。
提到这些事,聂母也生气啊,“唉,谁说不是?家里的钱可都是秀儿一针一线熬夜赚出来的。”
饭店的钱,都被聂永生把着。
家里的花销,全靠聂金秀来支撑。
除了裁缝铺的工资,聂金秀主要是靠接私活赚钱。
她绣技精湛,做得衣服也好,不少省城,甚至是京城的人,都跑来找她下订单。
这样私人订制的衣服,加工费着实不低。
可,工钱高,也是聂金秀辛辛苦苦赚来的。
刺绣这份钱,真的不好赚,坐在那儿,一坐就是大半天,眼睛累得直淌眼泪,脖子、腰什么的也酸得厉害。
聂金秀才二十多岁啊,就得了肩颈痛。
每次看到女儿辛苦的模样,聂母就忍不住心疼。
这般辛苦赚来的钱,聂金秀却没享受多少,基本上全都便宜了外人。
“我就是心疼闺女,这才——”
安妮越说越理直气壮,她的话,虽然都是歪理,可听着也有几分道理。
“老婆子,我今天就明白的告诉你,那些钱,我还就不还给他们!”
“啥?老头子,你可不能这么做啊,这是坑了咱们秀儿!”刚才不还说心疼闺女吗,怎么转眼间就要害人家?
聂母呆愣愣的看着安妮,心底更是生出不好的预感。
“没错,我就是坑他们。我要让他们知道人心险恶,连亲生父亲都靠不住,都可能骗他们的钱,外人就更不用说了。”
“有了我这一遭,我看他们两口子还能那么‘傻’吗。”
“一万块钱,就当我给他们上课的学费了。只有看到了血淋淋的现实,他们才会明白,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可怕。”
“如果能因此而少受点骗,多长点儿心眼,也算没有白交学费。”
“如果他们还得不到教训,那就是活该!而那一万块钱,就算没被我拿走,早晚也会被别人骗走。反正都存不住,干嘛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