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把饭店交给老丈人的人,是他,并不是聂金秀。
而且,夫妻好几年,刘爱民对妻子再了解不过,就算被老丈人坑了,妻子也是受害人。
另外,听了刚才小舅子的话,刘爱民弄清楚了一个事实:老丈人算计人,绝对是无差别的。
不管儿子女儿,不管老大老小,老人家薅起羊毛来,都不会手软。
“先别说这些了,赶紧查账,然后找咱爸去!”
聂明成见他们两口子还在说这些没用的,急得不行,赶忙出主意。
不得不说,最近一两年的成功,彻底改变了聂明成的性子。
省内稍有名气的作家身份,更是给了聂明成挺直腰杆子的底气!
他不再窝囊,而是变得有几分强势。
跟两年前相比,绝对是天壤之别。
“……好吧。”看到聂明成这般坚持,聂金秀也不再说什么。
两口子按照聂明成的办法,先查了账。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聂金秀和刘爱民才惊诧的发现,饭店过去两年居然赚了那么多钱。
足足一万三千多块钱啊。
“走,赶紧去找咱爸。”
聂明成看到那一连串的数字,眼睛都有些发直。
这小两年,他整天埋在房间里写文章,稿费也不少赚,可一年到头,也没有攒下三千块钱啊。
还是做买卖能赚钱,可惜他没有这个天分。
聂明成心里叹着气,手上却不停,抄起账册,拉着五姐五姐夫,三个人午饭都顾不得吃,一路朝“聂永生”的新家跑去。
“钱?什么钱?”
安妮正一个人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守着一盘花生米,端着小酒盅,呲溜呲溜喝得正美。
忽的听到大门响动,紧接着,女儿女婿、小儿子就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
人还没在屋里站定,小儿子就急吼吼的喊道,“爸,姐姐单位要建集资房了,这次可不是什么筒子楼,而是正儿八经的楼房。”
“姐姐等级高,又是裁缝铺的顶梁柱,拿到了两套三室一厅的名额,你赶紧把钱给五姐,好把这事儿赶紧办了!”
聂金秀和刘爱民这对当事人,反倒像两只鹌鹑,缩在那儿一声不吭。
任由聂明成睁着眼睛说瞎话。
安妮呲溜一下,把酒盅里的白酒喝完,烈性的白酒刺激得她哈了一口气,眼睛也眯了起来。
她在小儿子的注视下,慢悠悠的说了句,“秀儿买房,跟我有什么关系?”
聂金秀猛地瞪大了眼睛,虽然她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可亲耳听到这话,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爸,您、您怎么能——”翻脸不认账?
她可是他亲闺女啊。
而且这几年来,她对他更是孝顺恭敬、事事周到,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他,他、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怎么了?秀儿,咱们是亲父女,可就算是亲父女,也不能不讲道理啊。”
安妮放下酒盅,淡淡的说道,“你已经是老刘家的人了,如今要买房,需要用钱,也该找老刘家的人要,而不是跟我这个一没工作、二没存款的娘家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