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女子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张大帅则兴奋的狂笑一声,甩起膀子又将那皮带抽了下去。
接连抽了三四皮带,张大帅似乎兴奋到了极点,高举皮带就要再抽下时,脑后脖子处突然一阵刺痛,一个尖锐的硬物戳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放下皮带!”吴志远站在张大帅身后厉声喝道,此情此景他实在无法袖手旁观,虽然这床上的女子与自己没有丝毫瓜葛,但救人于危难本是茅山派的职责所在,所以他不得不现身。
“你是谁?”张大帅似乎对不速之客的出现非常惊讶,微微转头看向身后的吴志远。
吴志远这才看清这张大帅的面目,此时他浑身上下仅剩下一条内裤,体型肥硕,大腹便便,皮肤白皙粗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
“一个你最不想见到的人!”吴志远心知自己手持木剑现身肯定会被误认为是采花淫贼,于是打算将计就计,借着采花贼的威慑力来镇住对方。
“你是采花淫贼?”张大帅自然理解到吴志远话中之意,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吴志远。
此人一脸横肉,怒目圆睁,唇上两撇黑胡子,眉宇间倒也有些风霜之意。
“不错!”吴志远将木剑的剑尖顶向张大帅的咽喉位置,这里是人体最薄弱的部位之一。
岂料张大帅凝视吴志远片刻,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对吴志远的威胁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还笑得出来?”吴志远心中愕然,不知道这个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人虽然看上去跟酒囊饭袋无异,但既然能率领部队雄霸一方,肯定不是表面上的贪图酒色之徒那么简单,想必也有一定的本事。
张大帅止住脸上皱巴巴的笑容,微带引诱之意道:“小子,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看你还是走远得好。”
“这件事的确跟我没关系。”吴志远微微一笑,口气一转,“不过你跟我有关系。”
“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们有仇?”张大帅脸色一变,这年头军阀混战,派杀手刺杀对手的情况并不鲜见。
“你不是要抓采花大盗吗?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如果你不老实,我一剑刺穿你的喉咙!”吴志远举剑微微向前一刺,张大帅连忙后退半步。
“你不是采花大盗!”张大帅强作镇定道。
“我手中的这把剑足以证明我的身份!”吴志远心中凛然,但表面故作镇定。如果猜得没错,真正的采花贼就是于一粟,吴志远现在替他背了这个黑锅,一是救他逃出危难,一旦他被大帅府的人抓到,自己无法向师公交差,二是借采花贼的恶名增加威慑力,让眼前这张大帅乖乖就范。
不料吴志远话音刚落,张大帅冷笑一声,一脸横肉揪到了一起:“你这把剑是木剑,真正的采花贼使用的是铁剑!”
吴志远心中一愕,没想到这个细节自己没有留意,却被这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识破。正愕然间,只听那张大帅继续冷笑道:
“况且,我府里那贱人也交待了实情,真正的采花大盗是上个月到我府上坑蒙拐骗的牛鼻子道士,是个四五十岁的半老头子,叫于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