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将军已然改变了主意,既如此,就把墨大小姐交给本宫吧。”
墨长歌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冷笑,“皇上言明让微臣送君儿去大理寺问审,殿下却为何带着锦衣卫到微臣府上拿人。”
“怎么,本宫便不能带着锦衣卫将墨大小姐护送到大理寺?还是说……墨将军根本就没打算押着墨千君去认罪,而是想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畏罪潜逃!”
姬韶鸿抬手一挥,身后的锦衣卫立刻上前将大门围住,姬韶鸿悠然的继续道:“本宫劝将军还是不要再做什么蠢事,乖乖的将墨千君交出来比较好。你以为父皇会一直容忍你抗旨不尊?”他嘿嘿一笑说:“若是你再不识抬举执意反抗,本宫便将你就地正法,来人——”
“太子殿下何必这么急性子。”墨长歌看着刀刃出鞘想要强行闯入的姬韶鸿,身子一让退后了两步,“既然殿下大老远跑来要护送君儿,便随微臣一起去将君儿带走吧。”
“墨将军倒还算识时务。”姬韶鸿眉梢一扬,“既如此,那便请吧。”
他倒要看看,墨长歌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穿过将军府的回廊抵达梧桐院,空旷的院落中空无一人,姬韶鸿皱了皱眉头停在院子中,而墨长歌则走到门前开口道:“君儿,太子殿下来接你前往大理寺,你可准备妥当了?”
正屋内立刻传出墨千君的声音,“请爹稍待片刻,女儿马上便出来。”
姬韶鸿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冷笑道:“墨大小姐好大的架子,你以为父皇令你到大理寺是请你去做客的么!来人——”
身后有两名锦衣卫上前,姬韶鸿斥道:“将墨千君给本宫拖出来。”
“太子殿下。”墨千君的声音再度传出,“臣女此刻衣冠不整,您急冲冲的要带臣女出来,是想对臣女负责娶了臣女回东宫做太子妃?”
“放肆!”姬韶鸿立刻憋的满脸通红,眼前映出了墨千君那横贯着版面胎记的夜叉脸,而他身边原本要上前的锦衣卫也停下了脚步,黑着脸看着挡在门前的墨长歌。
墨长歌轻蔑的看了一眼姬韶鸿身后的锦衣卫,沉着脸道:“太子殿下,皇上传君儿到大理寺不过是要问几句话而已。殿下可要斟酌清楚,我将军府的大门不是那么容易闯的。”
姬韶鸿只觉得心底一阵憋屈,恨不得能当场拔剑在墨长歌的身上刺出几个窟窿。但听着他那带有威胁的话,他却真的不敢再轻举妄动。
墨长歌可是有名的疯狗,他连圣旨都敢撕传旨的公公都敢揍,甚至敢对国师和济王动手。除了没有举兵谋反,但凡是能想到的荒唐事迹几乎都被这奇葩挨个做了一遍,他若是逼的狠了,难保在带走墨千君之前便先折在这里。
真要是闹到父皇跟前,让墨长歌抓住机会告他一个假传圣旨,岂不是让姬韶渊钻了空子,转移父皇的怒火或设计坑了自己?
毕竟,父皇对姬韶渊一向宽厚,最将军府的依赖也胜过自己。眼下京中的风向摇摆不定,济王的名声也与他隐有齐驱并驾之势,万一他在这里马失前蹄,再给自己树立了将军府这个敌人,那也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细细思虑过后,姬韶鸿冷脸挥退了锦衣卫,语带警告的对墨长歌说:“墨将军最好别跟本宫玩什么花样,早早的将墨千君交出来,才能洗脱将军府的嫌疑不是?”
屋内,墨千君将姬韶渊的伤口层层裹住,然后看着他问:“殿下的眼睛恢复了么?”
姬韶渊的眼睛会在夜间短暂失明,然后再莫名其妙的好转,时好时坏的相互交替。
得知姬韶鸿带了大批的锦衣卫过来拿人后,姬韶渊立刻便做了决定,要带墨千君离开将军府,拐带着姬韶鸿一起演一场好戏,所以,他便直接派出了黑麒营,差人去通知墨长歌到门外拖住姬韶鸿,而他和墨千君则等着视力恢复的一瞬间。
虽说他这些年来已经为失明的那天做好了准备,一直都在适应眼睛看不到时的生活,但如今有重伤在身,若想带着墨千君完好无损的离开将军府,姬韶渊不得不谨慎行事。而墨千君虽然之前一直反对他此时动武,但姬韶鸿和锦衣卫已经找上了门来,若是再被动挨打不做出反击,只怕他们绝不可能在十日内洗脱嫌疑,查清楚兵部接二连三的血案,并且拿到济王与月王勾结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