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底积攒的话吼出,墨千君顿时觉得无比的畅快,几日来那散漫的阴郁全都宣泄了出来,但眼泪却也莫名的划出了眼眶。
真没出息,她才不要在姬韶渊的面前露出示弱的模样!
墨千君恨恨的一甩袖子,将眼角的泪痕擦去。
要不是她刚才已经把桌子给踹了,现在一定要直接掀桌砸他一脸。
他是死是活跟自己有个毛线的关系,以后要是再为这个没良心的伤心难过愧疚,她墨千君就是笨到极点的猪溲!
姬韶渊并非第一次见墨千君发火,却是头次发现,这小狐狸炸毛的等级是一次比一次燥烈,杀伤力也一次比一次强悍。
只不过,姬韶渊非但没有忧心,反倒是松了口气,一把将她拽回来轻笑,“憋了几天的怒火不难受么?方才把脚踹痛了没有。”
总算是逼她将郁结的心火给发泄出来了,他可容忍不了这丫头再继续跟自己怄气,刻意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疏远同他的距离恧。
还是此时的小狐狸鲜活又可爱,即便是耍耍性子发发脾气,最起码能显露出她的真性情出来,而不是让他拎不清也闹不明的猜测她的真意,还因为她反常的态度担心她会不会伤了身体。
看着姬韶渊一成不变的清雅温柔的浅笑,墨千君喉咙里一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瞪着姬韶渊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挫败的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中。
碰上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她就是发再大的火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倒是每次都衬得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君儿。”姬韶渊将墨千君的下巴勾起,墨千君瞥开脸赌气道:“不想同你说话。”
姬韶渊墨眉一扬,莞尔笑道:“七日之后大婚……”
“不嫁!”墨千君悻悻的哼道:“我要抗旨,你让皇上砍了我的脑袋吧。”
姬韶渊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唔。”姬韶渊直接低头将她的拒绝封住,狠狠的蹂躏她的红唇,然后惩罚的在她的下唇轻轻一咬。
墨千君一声痛呼,姬韶渊放开她问道:“嫁不嫁。”
“我不……嗷你个登徒子要干嘛!”身体在瞬间被姬韶渊按压在了床榻上,姬韶渊禁锢住她的双手,然后便摸向了她的襟口,墨千君瞳孔一缩险些被吓傻,声音发颤的问道,姬韶渊淡然的勾起嘴角,“圣旨已下,你已经是本宫的皇妃。离大婚只剩下了七日,本宫突然觉得,就当大礼已成,你日后便宿在长澜宫中如何?”
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墨千君的耳边,带来了一丝酥麻的战栗,姬韶渊一字一句道:“君儿,要了你的人,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说着,微凉的薄唇移至她的锁骨,轻咬住她细嫩的肌肤在上面烙下了一朵粉嫩的印花。
“姬韶渊你——唔……”抗议声再次被封住,此刻的姬韶渊哪里能看出半点虚弱咳嗽吐血或者重伤的模样。
如同入宫的路上在那软榻中一般,他不容抗拒的将墨千君覆在身下,强硬的将她禁锢锁缚,不允她那张樱花般的小嘴中吐出半点反抗自己的话语来。
‘叩叩叩——’
眼看着寝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且隐隐有擦枪走火之势,门口突然传来三声简洁的敲门声。
携着桂朝卿在外面听了半天壁角的聂同黑着脸伸出个脑袋,眯着眼睛对姬韶渊提醒:“殿下你旧伤未愈,要节……”
“滚。”姬韶渊右手一挥,浩瀚的掌风夹带了一股森冷的杀气直冲聂同甩去,聂同眼睛一瞠,拖着桂朝卿火速后退,就听寝宫之外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而后那殿门便应声碎成了粉尘。
“再敢靠近本宫的寝殿半步,本宫就直接拧掉你的脑袋。”
纱帐翻飞,床榻两边的流苏帐子轻飘飘的垂下,遮住了内里旖旎的风景,原本守在大殿四周的龙骑卫和暗卫火速撤退,退至了长澜宫正殿的外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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