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人趁着他们去村长家出诊救人的时候,进了他们家,偷了不少东西后,善良的青山村村民们愤怒了!谁!谁这么无耻,大过年的入室盗窃不说,还趁着医者治病救人的时候动手,简直无耻到令人发指!一定要把这丧尽天良的人找出来,驱赶出青山村!!
见顾萧爷孙三个,是往村口的方向而去。村民们瞬间明白过来,是姓吴的两口子!近百年来,青山村哪怕开着门睡觉,也从未出现过失窃的现象。
唯一的一次丑事,就是吴家的婆娘,翻进张猎户的院子偷了几样野味。有一就有二,也只有他们家被债主逼得过年连锅都揭不开了,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村长得到消息,也带着三个儿子赶过来。这时候,顾萧爷孙三人,已经进入了吴家的院子。村民们跟在村长后面,一拥而进,发出愤怒地声讨声——“吴当归,你出来!”“吴当归,你这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吴当归,赶紧把偷盗的财物还回来!”……
“李大叔,”顾夜问李春山,“你进入院子后,是直接进的正屋吗?你能把昨晚的情况,细细说一遍吗?”
李春山想也没想,点头道:“我敲了半天门,见没有人应,就推门进来。门没有闩,院子里一点灯火都没有。我借着雪光,推开了这个屋子的门。”
李春山指了指吴家的正屋,继续道:“里面冷得跟冰窖一样,炕没有生火,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箱子柜子里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什么?吴当归两口子都不见了?他们欠我们的钱怎么办?”
”天杀的,这可是我们家存了好几年的银子啊——“
“当初就不该可怜他们,把银子借给这两匹白眼狼!!”
“对,就该让财主的儿子,把吴当归这龟儿子给打死打残!!”
青山村的村民们充满愤慨,议论纷纷。
“可是……如果吴当归在顾夜出诊前就离开青山村了,那顾五爷家的盗窃事件,就跟他们两口子无关了吧?”人群中,有人提出其中的疑点。
顾夜缓缓地摇头,道:“那也未必!李大叔来的时候,只进了正屋,看到屋内的景象,猜测对方已经离开。家中又有孕妇等着就诊,其他屋子并未细细检查。据我所知,吴当归也是有专门制药存药的房间吧?”
“有的!”一个跟吴当归家走动比较频繁的村民道,“他家的药房是在后院,平日里通往后院的门都是锁上的!”
顾萧闻言,率先向后院走去。顾夜兄妹紧跟在后。吴当归的药房并不大,是一小间泥墙草顶的房子。里面凌乱地摆放着一些不值钱的干草药,药房中间的空地上,放着一个燃尽了的火盆,还有一床破旧的被子。很显然,药房中曾经躲过人!
这就能说通了。村长的大儿子来请吴大夫的时候,他应该躲在药房中。等李春山离开后,他趁机摸上半山腰顾家,翻走了值钱的东西,盗走了顾夜刚炮制好的二十多斤药材。
“这吴当归大年夜离开,山里冰天雪地的,也不怕冻死在路上!”人群中不知是谁咕哝了一句。
张猎户突然开口道:“我觉得他再笨不会连夜赶路。且不说昨晚风雪一直没停,晚上更容易遇见野兽。我要是他的话,会选择咱们附近的村子,借宿一宿今天早上再赶路。”
“那还等什么!去追啊!咱们不是有滑雪板吗?滑雪去镇上,比在山路上骑马还要快呢!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呢!”李浩跃跃欲试。他跟几个大孩子,是村里滑雪技术最好的。就连村里的大人,都比不过他们呢!
其他村民也纷纷表示赞同。顾萧弯下腰,在一块干净的雪上,画起了附近村子分布图,指着其中三个村子道:“这几个村子,距离咱们青山村最近,滑雪过去的话,不用一个时辰就能抵达。昨晚,他们最有可能在这几处借宿。”
接着,他又从这几个村子往外延伸了几条山道:“吴当归做贼心虚,肯定不会走大路,那这几个村子出山的小道,就要重点关注了。我带着几个人,走这条路。张猎户,你带着几个人走那条路。李春山,你们兄弟追另一条路。咱们有滑雪板,对方肯定也有,无论追不追得上,天黑之前一定要返回村子。现在……出发!”
本来娱乐用的滑雪板,此时派上了大用场。李浩换上了一身厚厚的棉衣裳,兴致勃勃地跟在他爹的身后,摩拳擦掌好像要干一番大事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