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们是不晓得,黑压压的一群人,逮着其他人就咬,好生让人害怕。”
“哎哟.....那岂不是妖怪?”
“什么妖怪,你没听官府差役说,那些都是信了邪教,脑袋不灵光了。”
“我看也是,哪里会有那么多妖怪跑城里来。”
“对了对了,后来这事,官府怎么处理?”
“......鬼知道,反正参与了的人家,现在都还有差役去盘问,不过还像还给了银钱,你们说怪不怪?”
“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人死了嘛,给点补偿也是应该的。”
絮絮叨叨的市井言谈里,阳光洒过芙蓉池,微荡的湖面波光粼粼,一群野鸭梳拢羽翅,引颈嘶鸣两声。
对面隆起的地势上,道观内轻壮民夫挑着担子、搬运石材正乒乒乓乓修缮地砖、倾倒的木楼。
暖兮的晨阳扫去一夜的阴霾,道观内热火朝天。
道人一手端着茶盏,一手叉在腰间,喝口茶水,指手画脚的指挥上来的轻壮将石材、木材放去指定的地方堆放。
‘果然,当官爽啊......’
随即,想到一本本书籍,令人头皮发麻的内容,赶紧将这想法从脑子里甩了出去,‘本道可是修行中人,岂能贪恋世俗权力......不像某些人。’
孙迎仙托着茶盏,抿了一口热茶,惬意的眯起眼睛,回头望去后方的阁楼。
‘不过跟着某人身边,享享富贵,也是不错的。’
那边,数层的阁楼矗立,阳光照进敞开的窗棂,光尘飞舞,紫木床榻上,陆良生微微睁开眼睛,感些许疼痛,捂着额头醒了过来。
嘶~~~
身上沉甸甸的,清醒了一些,就见栖幽四肢大喇喇的缠着他身子呼呼大睡,把木枕塞去她怀里的动静里,抱着枕头俏脸还在上面蹭了蹭。
陆良生坐下床沿,套上鞋子,伸了一个懒腰时,目光望去书桌上,蛤蟆道人脑袋上裹着几圈绷带,吊着一只蛙蹼,另只蹼则撑着下巴,气鼓鼓的坐在书本上晒着阳光。
感受到动静,睁开微肿的蟾眼,眯成一条缝,陆良生看他模样,愣了一下,不是打的自己吗,怎么师父变成这模样了?
书生理了理宽袖,坐到桌前,试探的开口了一句。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哼.....”蛤蟆道人吊着蛙蹼,斜了徒弟一眼,哼了声,将脸转开:“没怎么。”
陆良生怔了怔,师父的反应更让他摸不着头脑,总不至于自己昏迷后,还把师父误伤了?
应该不至于这样......
沉默的想着,那边的蛤蟆道人半响没听到徒弟关切的话语,急忙又转过来。
“你倒是继续问为师啊!”
“呃......师父你不是说没事吗?!”
听到这番话,蛤蟆激动的差点站起来,微微扬了扬那只吊着的蛙蹼,“你看为师像没事的样子?”
书生失笑的看着面前激动的师父,便连忙接上他的话,问道:
“那师父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屋里安静些许,榻上女子磨牙的声音里,蛤蟆道人顺下气来,平伸两条小短腿,重新坐回去,哼了哼,瞥去床榻。
“还不是那个老树妖......为师不过让你清醒过来,结果,反把老夫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