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
一时间,四个头人愣住,手里的刀不知所措的捏着,“大祭司,你这是干什么?”
“是啊,大祭司,你别说汉话,咱们听不懂!”
那边,进来的陆良生抬手虚托,让他起来,后者这才直起身,跟两侧的四诏头人解释一番。
“这是大隋国师,我那朋友的师父!”
说完,急忙做了请的手势,邀陆良生坐下,又拍手唤来麾下添酒水,“把窖中珍藏的泉酒取出来!”
“不用!”
陆良生抬手打断,“刚才你们说的话,本国师也都听到了,替随安谢过。”说着,抬袖拱手一圈,便坐去舍龙旁边。
“不过,你们不用去,只需告诉我随安如何落难的,为何不传讯?”
书生说的是汉话,厅里也就只有舍龙听懂,他看着面前好友的师父,脸上泛起些许愧色,将脸转去一边。
“回禀国师,此事,随安有点冤。”
之后,他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讲给陆良生听,好几个月前,亦如往常和随安往这边赶路,因为路途的原因,先到的是恭州,那边山势险峻陡峭,两人都是修道中人,这样崎岖山路自然难不倒,李随安又机灵古怪,每每第一个冲上山头,快到沧澜江时,翻过一座山头,却是闯入一个水潭,见到一个少女正在潭中洗澡。
惹得少女惊呼大叫,引来好几个青年,李随安跟他们解释,但这种误会如何解释得清,结果打了起来,那几人连带那少女跑回去,不久,又带了几个老者追赶,联手攻击下,随安让他先逃,舍龙跑远了觉得不妥,原路返回去,那时李随安已被对方联手擒住,借着蛊术窃听到这些人是沧澜剑派。
自己一个人绝非对手,到时候说不定也会被擒,到时候恐怕就真没有人知道这事了。
北上长安求救,又太远,所以,才回到宁州这边,召集族人,准备前去营救,一来二去,又是半个月了。
听完大概的来龙去脉,陆良生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声:“为何不传讯?”
“国师,当时,随安也想过传讯,可国师并没有回应。”
我没回应?
陆良生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腰间玉坠,什么也没摸到,这才想起,之前大海之上,与魔家四将打斗,法相炸裂间,被猴子一个跟斗带去大海的另一边,想必混乱里,掉进海里了。
也罢,既然回来,那先把随安这件事解决,再走一趟东海,将鲛人送回。
大抵理清了思路,也知晓了前因后果,陆良生不再逗留,一旁陪坐的舍龙,连忙起身跟上。
“国师,舍龙知晓在何处!”
说着,朝四诏头人说了句‘你们不用去了。’便快步跟上前方的身影,走出大寨。
外面。
等候在老驴身旁的四个书生围成一圈蹲在地上,拿着树枝划来划去,不时抬头望一眼前面的寨子。
“国师怎么还没出来。”
“担心什么,此方何人敢动国师。”
“就是,国师何等人物,就算想动,那也要那个实力......对了,等回长安,你们说说,就凭咱们与国师的关系,陛下会不会给我们加官进爵?”
“那是自然的,到时还有女人......嘿嘿。”
“上次的黑......”
“别提,一说起,为兄就想起那两个巨肥硕的黑女人,现在都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说话间,旁边的老驴忽然跑动起来,四人抬头,一道阴影遮蔽四人视线,连忙起身,恭敬喊了一声。
“国师!”
陆良生牵过缰绳,拉着老驴往某个方向走去,抬手朝他们打了一个响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