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是不是家里不舒坦?宁可住天牢,不住家里,也许他夫人和儿女都不怎样,他才总是想住在外面。”
“……你夫人好?”赵炼气急败坏说道:“你同人说话,还不忘损我?”
顾四爷道:“我两位夫人都是出自名门,端庄贤淑,自然比你夫人更好。”
极为要面子的顾四爷自然会把自己的妻子夸奖一番。
虽然他受了不少大舅子的欺负,但自己人就是自己人,他总要维护一二。
旁人说他荒诞纨绔无所谓,毕竟他也的确做不来正事,但说他的妻子儿女不好,他会很不高兴。
赵炼嘀咕了一句,“没见你夫人来看你。”
“那是爷不让她过来,一个女子来天牢作甚?不嫌弃晦气?”
“……都是你的道理,我不同你顾四爷说了。”
赵炼闭上嘴巴。
少年眸子闪烁,轻声道:“父亲一直瞒着我,我不知顾四爷您为我的案子而被关进天牢,我今儿才刚刚来到京城,听说这事后,立刻来天牢看您,您且放心,等大理寺再审问您时,我会亲自出面,没有您和令爱,我怕是……怕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绑走我的人,打折我手脚的人,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少年眉蹙着一抹阴郁愤怒,双眸隐隐泛着凶光,“迟早一日,我要把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偿还。”
顾四爷点头道:“没错,谁对不起你,你就要狠狠的报复回去!宽容得罪你的人,只会让别人更变本加厉欺负你。”
“对了,你就是荣国公……”
顾四爷仔细打量清俊的少年,颇为意外:“你长得挺俊呀,比我家瑾哥儿,只差一点,同珏哥儿……哼,那个臭小子。”
虽是揍了那小子一顿,破了他从不打儿子的戒,但顾四爷依然恼恨着顾珏。
“比瑞哥儿要俊上一些。”
顾四爷道:“瑞哥儿最近读书用功,爷看着他消瘦,精神也不好,有点心疼。本就不是读书的种子,何苦非要勉强为难自己?”
“想不开啊,想不开,爷又没短他吃喝用度,非要同瑾哥儿比,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顾四爷侃侃而谈,“爷就是看得清楚,从不勉强自己,母亲和大哥逼爷读书,也就装病,爱谁读谁读,横竖爷是不学圣人文章。”
“说句不好听的,圣人说得那些道理都是几百上千年前了,就算圣人说得都对,也未必能管得好当下的事。爷最烦张口圣人教诲,闭口圣人名言的,圣人又不是爷爹娘,又没给过爷一两银子,爷凭什么听圣人的?”
赵炼:“……”
少年倒了一杯茶给顾四爷,笑道:“我也不爱读书,到是同四爷有同样的想法,玩乐怎么了?我又没花别人的银子?”
顾四爷眼睛很亮,首次找到知己的感觉,“你不错,难怪当初瑶丫头要救你,其实爷是懒得管的,不过是被瑶丫头逼得不得不过问,你不必感激爷,那群臭乞丐……”
“爷被冤枉也同你无关,是有人看爷,看大哥不顺眼罢了。”
顾四爷怅然道:“不过,你能把恩情记住,还算是有良心的人,以后你好好回报爷一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