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重开录取考试,若我没料到,必然要有一场是让官学自己出题的。你心里有点数。”
“是。”
说一说官学之事,钟学士提醒白翡务必对公主荣烺示之以恭。“陛下与太后娘娘十分钟爱公主,我不喜女子干政,但博义馆馆长不过五品,官学里那些骄矜子弟多有出身显贵的,独你一人,怕难以震慑。眼下,官学是公主的差使,能借力时也不必客套,哪位大员也不敢叫嚣到公主头上。即便有这样的人,依两宫对公主的宠爱,也能护住公主。”
白翡听钟学士的话,真想不出钟学士是因失礼于公主,才被外放的。
当然,钟学士一向更亲近陛下。
只是,拿女子做挡箭牌,那怕钟学士是为他好,白翡心中也有些不屑了。
钟学士道,“你伯父也一直记挂你,有空过去看看,那毕竟是长辈。”
白翡含糊应一声,“我先回家整理一下官学新规,看着怪长的,明儿便去官学就任,也好了解一下官学现在的情况。”
“也好。”钟学士知他不想听这话,也便不说了,起身送他出门。白翡再三拦了,告辞离开。
白翡没有立刻回这,而是驱马去了舅家——白大将军府上。
白翡原不姓白,白是母姓。
当年他外祖父抽风,给他娘寻了个新科进士做亲。大概文武犯冲,他祖母看他母亲极不顺眼,据说他下面原是有个妹妹的,结果母亲意外流产。这事闹的极不体面,白家自然不会让闺女一忍再忍,最后抢了孩子让闺女和离。
说句实诚话,当时的年头,也就是白家的门第,闺女和离后还能活下去,还能教导孩子成才。白翡那时已经懂事,父族对于和离认了,但对于白家抢孩子的事不肯罢休,还闹到白翡学里去。白翡一怒之下,干脆改姓白,自此与父族恩断义绝。
当时父族阴阳怪气的风言风语不少,但随着白翡科举高中,史太傅一声令下,谁要再敢私下嘀咕白翡出身的事,立刻逐出家族。
忘说了。
白翡亲爹就是史太傅嫡亲叔叔家的小堂弟,钟太傅说的“大伯”,不是旁人,便是史太傅。对于婶子做出的昏头事,以史太傅的刻板都想给那混账婆娘俩大嘴巴。自家顶顶尖的读书种子就这么被这混账婆娘祸害走了!
白翡到大将军府时,白大将军刚用过晚膳,问他可用过了。白翡说,“我下午在家用过,并不饿。”
白大将军问,“这是从哪儿来?”
“去了趟钟府。”
白大将军就知道了,点头,“是得谢谢钟学士,难得他给你荐这个差使。”文官的事,他一介武将说不上话。自从与前妹夫恩断义绝,白家算是彻底把文官巨族史家得罪了。
当年的史家不过中等官宦之家,随着史太傅的崛起,史家已经晋身一等文官家族。族中多有科举晋身子弟。
若当年史家有如今气派,白家想抢孩子断不能这样容易。
对亲舅舅白大将军就没那许多拘谨,“我今儿听了一脑袋关于公主殿下种种传闻,这差使好似坐在了火炭上。”
“必得有这种难办的差使,才能显出能为。”白大将军从不惧事,对外甥一挑浓眉,“我也受聘,要去给官学生讲课,每个月有八节课。”
“看到了。”白翡在邸报上看到了。
白大将军笑呵呵的同外甥道,“以后还得你这位馆长多关照哈。”
白翡:……
白翡问,“大舅,不知公主性情如何?”
白大将军道,“挺好的。能办事,有义气,是个可靠人。”
白大将军一想,“这样,我叫阿囡出来,她跟公主熟,宫里宫外的,时常陪伴公主。”
白大将军把闺女叫出来,白姑娘见到表兄也很高兴,高高兴兴的跟表兄说,“公主已经召我进宫问过表兄的事了,我都跟公主说了。表兄你放心,公主说只要你好好干,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你。”
白翡:……
原来公主殿下已经摸过他的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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