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与有荣焉。
荣烺遗憾的说,“可惜我家是不能这样了。”
郑锦忙道,“皇家自与臣子家不同。”她又解释,“我家有这规矩,原也是惜福之意。皇家是天下之主,自当三宫六院,方是皇家气派。”
荣烺素来聪慧,知道郑锦想多了,一笑说道,“阿锦姐你别误会,我是真觉着你家这规矩好。我虽不是母后所出,我们也是亲母女一般。有时我觉着许多话便是跟母后更投机,何况,从父皇论,咱们一样有血缘之亲。”
郑锦跟荣烺相处这好几年,也一向要好,遂也笑了,“我心里也一直是把公主当妹妹一般。”
“嗯,也就阿锦姐,要不是真心待我,怎能将话跟我说的这么透。倘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阿玥姐家这样复杂。”荣烺道,“我看郑家姨母挺简单的人。”
郑锦也忍不住笑,“我大姑是大智若简。”心想,大姑虽是老好人,也有娘家做靠山,可到底不傻,不然也没如今的恬淡日子。
待到傍晚,荣烺问起兄长可向户部赵尚书打听了,明白可否多匀些银子给国子监。荣绵道,“我知你就记挂此事,我已问过了。赵尚书说,旁的银子没有,要是国子监肯怕革了捐生名额,银子不够使,让国子监只管放心,这些银子必是有的。”
荣烺大为讶意,“赵尚书竟这样明理?”
荣绵一笑,“我就说了,赵尚书只是瞧着有些严肃,实际是个能臣。”
荣烺点点头,“这事儿上,他还是不错的。”
“等你多跟他接触接触,你就知道他这个人了。”荣绵笑,“我今儿问了丁师傅,丁师傅也说该革了捐生,空出的名额,不妨多招些举子秀才入国子监学习。”
“是啊。皇兄,不妨明天中午咱们召唐祭酒来,把这消息告诉他,一则让他安心,二则也让他能着手准备改制之事了。”
荣绵看向祖母父亲,“这事儿得先经朝廷同意才行吧?”
荣烺奇怪,“昨天不是把这差使交给咱俩了么?”
荣晟帝看向荣烺,“昨儿就是让你们看看奏章。”
荣烺说,“光看奏章不行动也没用啊。”
荣晟帝道,“你们想想,革了捐生,扩招举子秀才,以后举子秀才的人数会越来越多。那今日分辟书院,岂不多此一举?”
荣绵颌首,“是这个理。”
荣烺另有看法,“父皇,昨日我看唐祭酒的奏章,他奏章里就说了,监生乡试会试考中的人数一直在下降。要我说,分两个书院反而好,这样,两个书院形成竞争。待以后国子监官员考核,便从治下举子秀才的成才人数算。谁治下的学生中乡试会试的名额多,便是教学用心的,反之,便是不用心的。这样,必然官员用心教,管理也会趋向严格。”
荣绵反应很快,“国子监司业两人,若分两个书院,一位司业负责一个书院便好。只是监丞主簿得另设了。”
荣烺对官员的配置便不如荣绵清楚,她问,“皇兄,监丞主簿是几品?”
“一个从六品下,一个从七品下。”
“都是小官,便是添上两个,一年也费不了多少银米。”
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将此事说了个七七八八,郑太后见状,笑与荣晟帝道,“这差使就交给他们俩吧。阿绵年纪大些,原就该学着当差。阿烺跟着打个下手。”
国子监改制虽则朝中反对的人不少,却也不算大差使,荣晟帝吩咐俩人,“那就好好做。阿绵你多用心,阿烺遇事记得跟你皇兄商量,别自作主张。”
荣绵起身道,“儿子谨遵皇祖母、父皇吩咐。”
荣烺自信满满的一扬下巴,“父皇放心吧。我跟皇兄一起,绝对没问题。一定把事儿办的妥妥当当,体体面面!是不是,皇兄?”
荣绵真不想打击他妹,可他又绝不是荣烺这种自信过头的性格。荣绵说,“事儿还没办哪,先别说大话。”
“这不是大话,我说的都是实诚话。”
荣绵看她并无说笑模样,当下对他妹十分佩服,“我再没见比阿烺你更自信的人了。”
“先办再说吧。”看闺女扬着下巴,挺着小肚子的自信模样,荣晟帝忍不住好笑。
郑太后也是但笑不语。
荣烺才不管旁人怎么笑,反正她觉着这事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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