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风流眼,速度之快,甚至带起尘风拂动网上彩带。荣烺大喝一声,“彩!”
边儿上立刻有人提醒她,“楚姑娘楚姑娘,喝错了,穿绿锦衣的是咱们队。红袄的那是咱家对头。”
绿锦队前面一个队员跳起来,肩头一错又轻轻一撞,疾冲而来蹴鞠便顺着他的肩滑下,那人足面轻轻一踢,连蹴鞠传给边儿上同窗。整个动作轻盈流畅,漂亮至极。荣烺不禁又喝了一声彩。
后头很多人跟着喝彩。
林司仪先用丝帕将椅子擦拭一番,铺上锦垫,方请荣烺坐下。
两队人踢的热火朝天,中场还能休息一刻钟。
队员们休息时,荣烺也喝茶歇一歇,还让宫人把带着的点心散给大家吃,垫补垫补。
绿锦队的队员都来找楚宣,问他下一场的打法。荣烺这才知道原来蹴鞠还有军师。
楚宣正跟队员讲战术,就见红袄队好几个人过来,楚宣话一停,起身上前,“你们来干啥?”
荣柒脸上鬓角带着尚未干的汗渍印,用眼角瞥楚宣,“不是来找你的。”转眼便换一幅笑脸到荣烺跟前,先作个揖,“姑娘,您怎么来了?您怎么坐这边儿,咱们是红袄队。咱去坐那边儿吧。”他往后一指,那边儿已经给腾出椅子来了。
楚宣一听不干了,立刻挡到楚柒跟前,“干啥,抢人啊!”
“啥叫抢,姑娘就是来看我们蹴鞠的!”楚柒近前半步,与楚宣俩人几乎胸贴胸鼻对鼻,如同两头势均力敌的幼狮,眼看要干一架的样子。
荣烺好奇看他俩,“你俩要打架么?”她还没见过人打架哪。
荣柒马上一幅好人样,先退半步,斯斯文文的回答荣烺的话,“没,我们来是请姑娘过去坐的。”
穆然在边上跟着点头,脸颊因运动而泛红,不再是以往冷清模样。
边儿上还有一身书生服,一看就没参加比赛的闻峻英,也跟着点小脑袋,附和哥哥们的话。
“我都坐这边了,就不过去了。你们去吧,好好踢,我看你们两边都踢的挺好。”荣烺说。
荣柒颇是遗憾,穆然问,“姑娘你坐这边,不是站他们这边赢吧?”
“不是不是,你们只管都使出真本事,谁赢了,我回头定一面大大的牌子,叫人送给胜利的队伍。”荣烺鼓励他们。
穆然颌首,对荣烺一礼,“既这样,我们就先过去了。”
白馆长到的时候,比赛正进行到下半场,他看荣烺正在兴头上,并未打扰。
待比赛结束,绿锦衣方获胜,喝彩欢呼声响彻整个蹴鞠场。荣烺也跟着站起来叫好鼓掌,白馆长这才过去,向荣烺行礼。
荣烺笑着一抬手,“这可真是太有趣了。白馆长,我还以为你在看蹴鞠比赛,结果你竟不在?”
“我刚在安排贤人堂的事。”白馆长全不似对蹴鞠有兴趣的意思,倒是邀请荣烺,“一会儿就是给胜利队伍颁奖,姑娘同我一起如何?”
“当然好了。”荣烺一口应下。
学里早准备好奖品,获胜的一方可得银两、锦锻,至于落败的一方,则面前一碗□□,他们要接受惩罚,把□□抹脸上。
边儿上学生都在笑了,荣烺把那盘银元宝交给楚宣,楚宣忙双手接了,心里既有赢球的喜悦,也有被荣烺颁奖的荣光。
他并不傻,连馆长都要请这位姑娘先颁奖,大堂兄还寸步不离的守护在身畔,可知这姑娘的身份。楚宣猜个大半,就听荣烺说,“踢的很好。”
楚宣连忙谦逊说,“这是大家伙一起努力的结果。”
白馆长将锦缎交给球头,周边学子们都欢呼起来。
荣烺安慰没得胜的荣柒穆然等人,“不用气馁,下次踢赢就好了。”
俩人都是一脸白,荣柒话都少了,“我倒不气馁,就是难得姑娘来,还没赢。”
“这可怎么啦!都踢的很好。绿锦队也只是胜你们一球而已。”荣烺笑呵呵地。
白馆长对蹴鞠全无兴致,说了几句勉励大家的场面话,便请荣烺去贤人堂。图画院已将官学出身的大员、雅士、以及极有名声的官员的画像画了出来,如今都挂好了,白馆长请荣烺参观。
看着墙上画像,荣烺也有些意外,想先前官学跟屎一样,不想竟也出过这许多出众人物。
可见官学最初对人才的培养是很尽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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