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起去的。”
“殿下又要臣给你张罗祈福流程仪式,又要臣给你准备祷文,可见此事郑重。依臣看,虽不好惊动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便以殿下与长公主为首,召在帝都郡主、县主、郡君、县君、有爵宗女、有爵贵女、帝都有贤名宗女、闺秀,一道同往,在仪礼上更显庄重。”齐尚书道。
荣烺甚爱排场,对这主意挺喜欢,只是她原是想祈福后在寺里观里玩儿半日的,弄这么多人,可就玩儿不了了。
齐尚书一眼就看出荣烺贪玩儿私心,脸一板,“要是殿下假公济私,名为祈福,实为玩耍,恕臣不能奉令。”
“没有的事!”荣烺坚决否认,为自己辩解,“我刚是在想,一下子多请这许多人,到时排场太大,齐师傅你们不好安排。”
齐尚书不屑,“臣连祭天地大典都排得过来,殿下这去庙里烧香的,能排不过来?”一幅您不是在说笑的眼神。
荣烺打个哈哈,“既然齐师傅你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还得夸齐师傅两句,“齐师傅你这主意不赖。”
齐尚书似笑非笑,“殿下别心里怪臣多事就好。”
“我岂是那样人。”荣烺说,“我的心与齐师傅的心,是一样的。”
齐尚书给荣烺说的浑身发麻,唇角一翘,将名单还给荣烺,“明儿殿下把新名单给臣,臣保管给您安排好。”
齐尚书告辞后,颜姑娘感慨,“到底是齐师傅见多识广,比咱们想的更周全。”
荣烺小声说,“这许多人,也游玩儿不了了。”
颜姑娘笑着劝她,“殿下想游玩,什么时候去,庙观都提扫阶相迎。可这祈福的事,一年只一次,如今咱们把定例定下来,以后就照着办了。”
姜颖也说,“也就是跟着殿下,咱们才能去为朝廷祈福,这可是什么游玩儿都比不了的。”
荣玥也说,“想都不敢想,还有齐师傅给咱们写祷文。殿下,齐师傅可是状元出身啊。”
见大家这么积极,荣烺也就把小小憾事抛诸脑后,高高兴兴的拉着小伙伴儿们商量新的祈福名单。
人都好请,莫说是这样体面的事,谁会不给荣烺面子呢。
顺柔长公主还笑着说,“我是沾阿烺的光,白担个虚名,一切都靠阿烺你阿罗了。”
荣烺越大嘴越甜,“这既邀宗亲贵女,又有帝都闺秀,就得姑妈你帮我,不然我心里真没底。”
顺柔长公主乐得有些事做,也能指点荣烺一二,这既有宗室女又有臣女,到时排位啊,说话啊,便要一碗水端平。
哪怕心是偏的,面儿上也得平稳着。
还有人数上,最好相等,谁都不怠慢。
荣烺一向顺遂,极少注意这些,“还有这些讲究。”
“当然了。”顺柔长公主道,“朝中勋贵、清流、武将、宗室,他们同朝为臣,也各有各的讲究。”
荣烺倒是知道,出身不同的女孩儿,性情也有些不同。
顺柔长公主看她不在意,提点她一句,“譬如你的伴读,颜姑娘是文官之女,阿颖则是武将门第,郑姑娘来自勋贵家族,阿玥不必说,她是宗室。”
荣烺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脉,“还有这些讲究?”
“自然。”顺柔长公主笑,“难道你以为是随便挑的?”
“我以为就是关系好,亲近,就一起读书了。”
“关系好、亲近,这话没错。若各方面都得考虑到。”顺柔长公主给她正正头上的小凤簪,“岂不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