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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绵直接脸就黑了,荣烺比较直接,感慨,“这也太菜了吧。”
如杨华白姑娘这样爽郎类型的,听荣烺这话直接笑出声来。姜颖说,“骑马大概也是新学的。”
荣烺,“这得多不行啊。”
兵部尚书&楚大将军&白大将军:公主殿下真是个直爽人。
有些马术稍好些的,无非就是射不着靶子,好在不至于摔下来。原本荣烺觉着,九箭中三这么简单,随随便便都能过,结果,能过的倒成了佼佼者。
当然,也有骑射颇俊逸者,不论骑马还是射箭,姿势都很漂亮,就是那随手一箭能射天上去。阖着光顾漂亮,不看箭靶。
荣烺啪的一拍茶几,大吼一声,“脑子是不是有病!给老子往靶子上射!”
骑手被这一嗓子吼的,险没从马上摔下来,匆匆挽弓,堪堪中了一箭。
荣绵脸色也很不好看,还是劝他妹,“息怒息怒。”
兵部尚书&楚白二位大将军:公主殿下这脾气有点暴啊。
荣烺转头对林司仪说,“林妈妈帮我把这臭美小子的名字记下来。”
臭美小子九箭中四,过了骑射关,可以参加步射了。
骑射从上午考到下午,三百人里,只有一百人能参加步射。
傍晚荣烺跟父亲祖母大吐苦水,“一个个的,不考不知道什么叫无能啊。都跟菜瓜一样,就骑马跑两圈射九支箭的事,三百人里,刷了两百人。”
“还有那脑子不好使的,穿的跟花孔雀一样,骑着马迎着风瞎射,也不知是在武考还是在开屏。”
荣晟帝料到必是不成器的多。荣绵说,“颇有些不成样的。”又劝他妹,“你何苦动怒,也不值当。”
“我一见满地废物就蹿火。皇兄你不蹿火?”
“有真本事的早谋实缺当差去了,剩下的这些,多是无甚本领的。”荣绵道,“今春秀才试,今秋秋闱,明年春闱,这才是朝廷正经的抡才大典。”
郑太后微微颌首。
荣烺道,“我看他们一个个都还年轻,若有可用之处,也能拿去用用。”
给这些家伙一比衬的,如郑弢郑弘兄弟当真是其中佼佼,出众的还有楚白两家的少年。这些少年年纪都小,以后自然也不愁差使。
待到步射,又刷了二十余人,剩下七十余人参加第三项的技勇。如拉弓舞刀,都还成。但到掇石,年少者就不要求参加了,他们身体尚未长成,用力过猛反容易伤着筋骨气力。实际武考的成年人也没几个能抱动200斤石盘的。
最后得入选名次的,也就是这七十来人。
刨除年少不必当差的,剩不到五十人。
可说武考笑料百出吧,竟比文考强的多。
文考那考出来,荣烺自己都说,“以后我再信她们的鬼话我就是个傻子!”知道有吹牛的,不知道竟有敢吹这么大的!
齐尚书也说,“是不大好看。便是秀才水准的,都是凤毛麟角。”
“别侮辱凤毛麟角了。”荣烺直接放弃通考的文试,转而问,“自荐试答的如何?”
这是受郑衡的启发,就像郑衡说族弟郑亮,既不擅文亦不擅武,独爱建造之事。故而荣烺就在文试中加了一科自荐试,就是你擅长什么就写什么,不拘种类,不限文武。
齐尚书道,“这个礼部懂的人就不多了,我请了匠作监、营缮司、武备院、太仆寺,还有钦天监的人帮着看了,写了评语,倒也真有几个不错的。”
说着,递上名单。
这几个都是各有所长的,有擅建造的,有喜计算的,还有爱做首饰簪子的,还有一人,爱观星看相的。
另有一人,喜欢马匹,擅相马,擅医马。
齐尚书特意请人到太仆寺找了几匹病马,没几天就给治了个七七八八。太仆寺养马的老吏都说,这是个高手。
齐尚书尤为看重此人,对荣烺道,“得此一人,胜万人。”
“这样的人不该埋没啊。”荣烺说着看此人出身,还是锦国公府嫡支子弟。
齐尚书有些惋惜,“听说锦国公夫人生他时难产,这孩子出生后就不大机伶,没正经读过书,一直是由家中一位守望门寡的姑母抚养。他姑侄二人住在别院,鲜少回帝都。我去见过他了,四书五经都通读过,与常人无异。因锦国公府在那庄子上养马,他自幼与马儿亲近,就因缘际会练就了这么身相马医马的本领。”
这可太惊喜了。
荣烺起身,来回踱了两步,“我要给他找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