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荣晟帝感慨,“朕就盼驸马皆似姜姑丈才好。”
姜驸马只能当赞美了,欠欠身,“臣不过平庸人。”
荣烺说,“姑祖父是凤毛麟角。”
然后,荣烺还深有所感,“说来,太祖皇帝挑驸马的眼光也比先帝好。”
荣晟帝轻斥,“阿烺,怎能妄议长辈。”
“这又不是别的长辈。先帝就是活着,他也不敢说自己比太祖皇帝强啊。”荣烺天真的说。
这话荣晟帝还真驳不得,最后只能说,“别总将长辈挂嘴边议论,你是小辈。”
荣烺觉着父皇有些拘泥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荣烺跟父亲说,“父皇,你可得好好惩治陈驸马,给他个教训,也不白让顺柔姑妈受这些年的苦。”
荣晟帝道,“先把和离的事办了。其他依律而行。我心中自然是偏着皇姐,只是眼下不好太过,不然倒显得咱们皇家不讲理。皇姐放心,我看陈国公不是个明白人,这些年不过顾忌他驸马的身份罢了。”
顺柔长公主道,“我听陛下的。”
皇家这里议出章程,陈公府却是一片哀凄,陈国公坐在家主的上首之位,久久没有言语。
郑夫人于次座,族中德高长辈依次而居,个个容色郑重,满面肃穆。
“我愿意上请罪折子,我也愿意与长公主和离。”陈国公觉着身体有一种麻木的钝感,这些年顺柔长公主如钝刀割肉的零碎报复已令陈公府日渐没落。年轻时的聪明自负,已随着岁月流逝消失怠尽,化为斑斑白发染于鬓角。
陈国公继续道,“我也愿意让爵,自请出家修行,以赎前罪。”
族中长辈们的眸光悉数落在陈国公身上,陈国公却望着长姐,“大郎袭公爵怕是不易,哪怕降等袭爵,我也愿意。”
郑夫人眼中是深重的怨愤,她反问郑国公,“大郎凭什么袭爵?他是嫡子么?他不过是庶子,是你与那贱人所出!你到底为什么这样轻视长公主!因为血统?不,那贱人不过买来的贱婢!她就是再投胎一千次也投不了皇胎!”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轻视长公主?父亲费尽心血为你求来的好亲事,长公主初嫁你时连你的丫环都客气相待,你到底为何这样轻视于她!”
“我们陈家原本应该有拥有皇家血脉的骨血!皆因你轻狂、无知、下作、愚蠢,你为一个贱婢,连累满门!”
“父亲去逝前同我说,家族太过显赫难免滋生傲慢,傲慢让人愚蠢。这话真是太对了。如果你有一个嫡子,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国公爵位也是他的。你与那贱人儿女双全,你以为长公主会坐视你那群孽种袭爵么?我想想都恶心!”郑夫人怒斥陈国公,“当年我有没有劝过你,立刻杖毙了那贱人,给长公主赔礼道歉!将身边贱婢全都遣散,你跟公主安安生生过日子!我劝的嘴都长泡了,你听过吗?”
“那贱人真是打的好主意,以为有了儿子就能承继国公家业,她这是发的哪门子美梦?她以为有了儿女就能在帝都立足?”
“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不是视她如命么?你带着你的命,带着你的儿女,离开陈家,分府另过!自此,宗族除名,再无瓜葛!”
一句宗族除名,如雷重击。陈国公面色惨白,面容扭曲,双手捂脸痛吼一声,“不!我虽有错,罪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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