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见祖宗了。”
虽世道对女子无情,女子却自来多情。
郑夫人自然也不想见娘家家族一败到底,郑夫人再三谦让,“我是真的对族中孩子们不大熟,不如叔伯们先选着。要寻一位年轻、稳重、知好歹、有耐性、能熬得住的族长出来。眼下先不要想奋进的事,怎么也要猫几年的。可只要族人齐心,总有迈过去的一日。”
这话真是说到族老们的心里。
他们固然皆有私心,到底一把年纪,不至昏馈到不管不顾。当年老国公在时,陈家什么光景。如今又是什么样儿!
他们未尝没做过美梦,可要能出头,早出头了。
若郑夫人有意支持他们当中的一位,也不必说找“年轻的”这样的话,可见郑夫人不会在他们几人里选。
年轻好。
年轻受得住熬。
将来大树底下好乘凉。
陈国公奏章递上去,顺柔长公主也递了和离的奏章。
自然满朝震惊。
好在荣烺提前跟齐尚书打过招呼,且此事虽发生在年前,也得庆幸是在年前。
各衙门正忙的时候,又是陈国公主动递的请罪折,自陈对不住公主,甘愿与公主和离。礼部那里齐尚书不说话,御史台方御史得了他母亲一句“凡事想想母亲那些年的苦”,虽心下想说公主驸马和离非天下表率,又有些说不出口,丧良心。
郢王叫嘉平大长公主压住了,心下总觉不妥,他是知道陈国公的,虽有些糊涂,也不至和离呀。自太、祖立国,皇家还没和离的公主。
这要传到民间,叫百姓怎么想。
郢王想着,便进宫劝顺柔长公主几句,却险没叫长公主噎死。
最后,郢王气的一甩袖子,“你这性子也不是多好。罢了罢了,彼此和离,也省得陈驸马再受苦。”
顺柔长公主再听不得这话,气的浑身发抖,怒怼郢王,“我再不好也比你强,家中失德竟还能厚着脸皮掌宗正司,我要是你,羞也羞的递辞表了!”
将郢王怼的眼冒金星。
顺柔长公主一不做二不休,“家中王妃管不好,宗学还弄个乱七八糟,至今你那贪墨案子也没查清吧!里外失德,你还敢说我!亏你哪儿来得这么大脸!”
将郢王怼的眼冒金星。
郢王气的眼前一黑,将头上金冠一掷,“罢了罢了!今儿拼这张老脸不要,我也得参你个不敬长辈!”
顺柔长公主怒道,“我堂堂长公主,你与我平阶,藩王而已。你屡番言语污蔑,我难道还忍不你成!”
荣烺跳出来助阵,她站在顺柔长公主身边拍巴掌,“姑妈说的好!”指责郢王,“郢王你真是糊涂!咱们跟姑妈难道不是一家人,你为何总说姑妈的不是,偏着外人!”
郢王觉着,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
郢王怒发冲冠,“本王乃宗正寺卿,凡事按礼依律而行,本王说的是公道话,焉能因有亲便偏颇谁!”
荣烺叉着腰,目瞪口呆了一拍,转而问顺柔长公主,“还能这样?难道不是自家人团结一起,共御外侮么?”
顺柔长公主对荣烺温柔一笑,“咱们正常人是一样的,那些个虚头巴脑、一肚子阴柔诡计的,惯爱拿礼法说事!”转头望着郢王冷笑起来。
荣烺性子比顺柔长公主柔和,她充满怜悯充满劝慰的对郢王说,“郢王你听到没,你赶紧回去反省反省吧。我看你心眼儿没用正道儿上。”
又劝顺柔姑妈,“姑妈你也原谅郢王吧,到他这年纪还这样糊涂,他这是糊涂一辈子呀。多可怜哪。我的天哪,这不白活好几十年么。真是太可怜了。”
郢王叫荣烺可怜的受不住,眼前一黑,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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