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府上请安问侯,白馆长过去没?”
荣玥点头,“去了。前儿官学季考完放假,他就去了。”
荣烺立刻八卦,“肯定给阿玥姐你送礼物了吧。”荣玥有些羞涩的指指鬓上金钗,荣烺跑过去细看,是支鸾鸟垂珠钗,鸾鸟眼睛是点的红宝石,垂珠也是三缕米粒大小的红宝石。大家都夸这钗漂亮,荣玥也怪高兴的。明儿白家姨妈还约她跟娘去三清观烧香。
荣烺看阿玥姐一脸甜蜜,不禁为顺柔姑妈操起心来,她热心肠的问,“姑妈,如今你离了,想不想再大婚,我有个极好人选介绍给你。”
顺柔长公主摇手大笑,“就是天上星君也不要跟我提。我如今无事一身轻,平日累了就在府里睡觉,闲了便开茶会花会,想热闹便可请百戏杂耍,想你就进宫来看你。难道还要大婚一回,找个男人操心。我可没那么想不开!”
独荣烺有些遗憾。
过一日,齐尚书进宫禀事,荣烺见到齐师傅,还怪遗憾的跟齐师傅说起来,“原我想,顺柔姑妈是难得的好女子,齐师傅你也是难得的好男子,你们还都没成亲,想给你们做个大媒,结果,顺柔姑妈完全没有再婚的意思,只得罢了。”
齐尚书险没一口热茶呛死,他手忙脚乱的放下茶盏,真是千恩万谢长公主,“殿下平时都在想什么。你略想一想,这也不般配呀。我要有成亲的心,早成亲了。长公主殿下刚从苦窝里挣扎出来,怎会再轻许亲事?”
“我不是看你们都挺好么?”荣烺说。
“都挺好的人,不见得适合成亲。”齐尚书哭笑不得也得感念女弟子待他的心,齐尚书认真道,“我看你跟长公主很亲近,我给你提个醒,你留意宗室言论。我听说郢王对此颇不赞同,只是碍于太后娘娘偏袒长公主,不得不答应罢了。”
荣烺快言快语,“这跟他答不答应有什么关系?他虽是宗正,难道还管公主和离?”
“宗正自然管得。”齐尚书道,“我虽小户人家出身,也知便是乡下宗长族长也能先于律法管理族人赏罚。你去翻翻宗正律,宗正司正管此事。”
荣烺有些不明白,“可这事既不违礼法,又不违律法,陈家与顺柔姑妈也都愿意。”
齐尚书耐心的同她解释,“在许多泥古不化的人看来,这就是有害名声之事。既有害名声,便违礼法。”
荣烺想到冥顽不灵的郢王,不禁颇是赞同,“还真是这么回事。郢王叔祖就这样。成天拿名声说事儿,就知道说漂亮话,好在受苦的不是他!”
荣烺不禁想到清流,问齐师傅,“清流们怎么说?”
“现在顾不上,都忙着年终清算。心里好受不了。”齐尚书道,“清流你鞭长莫及,眼下把宗室搞定。”
荣烺想到郢王这个宗正寺卿,不禁眯细双眸,郢王一向顽固。宗室管的平平,还脑袋僵化,一点不知变通。的确,把郢王搁宗正寺卿这位置有些碍眼。
可这事并不容易,帝都宗室,郢王是唯一王爵,辈份也高,要换了他得有理由。
郢王世子也不是个能干人,端看这父子俩把宗学管的那样儿就知道了。要说先时只是纰漏,结果,宗学那么件简单案子都查不清楚!
这俩都不成。
与其用俩废物,不如找个能干的!顺柔姑妈平时也没啥事务,要说嘉平姑祖母也好,可姑祖母上了年纪,怕没精力掌宗室这些细务了。
就姑祖母做个掠阵的,顺柔姑妈主理,肯定能把宗室管好。
荣烺如此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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