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荣烺点着小脑袋。
郑衡想了想,“眼下过年事多顾不上。待过了年,我跟大将军说一声,把我麾下公文账目给你看看,再将我现在兼管的那部分北军账目一并给你,你再对比北军先前的真假账一看,就知道北军是怎么垮了的。”
“到时你有哪儿不知道的,只管问我。我必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荣烺高兴应下,问,“现在北军如何了?”
郑衡道,“说了您肯定有些失望。”
“你就说吧。只要是真话,我就不失望。”
郑衡道,“陛下与太后娘娘的恩典,两位殿下的恩典,大家是知道的。自从三司介入,不少将官、兵卒检举,肃清北军只是时间问题。”荣烺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
“只是,北军这些年训练松弛,还有许多超龄老卒。按我们羽林卫的正常训练,不少兵卒喊累、请假,略严些,就哭天喊地、怨声载道。还有私下想贿赂上官的。这种事就多了。”郑衡道,“想北军恢复战力,非一时之力呀。”
想到先时发饷的情形,荣烺皱起眉毛,问,“那现在怎么着的?”
郑衡无奈,“抽着打着也得练哪。不练就开除,赶出禁卫军。”
荣烺忽然一阵爆笑,“哪天闲了我得去瞧瞧。”
郑衡道,“你听着有趣,真正见了就没意思了。把人吊起来抽的血淋淋的,这是杀鸡儆猴。”
“那儆住没?”
郑衡点头,“暂儆住了。不过我们羽林也只是暂管北军,具体还得看以后正式接管的将领。”
“我在羽林卫干的好好的,上下都熟,手下人也听话,我去练新兵?”郑衡问荣烺,“你看我脑子像有病的?”
荣烺直接叫这话噎个跟头,瞪圆杏眼抱怨,“你就不想干点有挑战的事儿?”
郑衡坚定直接,“完全不想。”
荣烺说,“你可真懒。”
“殿下明鉴,臣平生愿望就是懒死。”郑衡直接躺平。
荣烺鼓励他,“你得打起精神来!”
“殿下您怎么总这样有精神哪?”郑衡好奇。
荣烺道,“这还用问么?我可是公主,既受天下供养便当造福天下。我们可不能辜负大家伙儿。阿衡哥你也一样啊,你可是公爵世子,不能总犯懒,天下这么多事等着咱们去做哪!”
郑衡感慨,“险些就被殿下煽动了。”
荣烺不乐意,“什么叫煽动啊!做人就该这样!阿衡哥你真是太懒了。算了,我秉承着日行一善的宗旨,挽救一下你这个可怜的懒虫吧。”
这回轮到郑衡吐血了。
郑衡简直对荣烺千恩万求,“我还好,殿下要不您去挽救挽救旁人,有许多人就盼着殿下挽救哪!”
“旁人我不熟,我先把熟人挽救了。”荣烺一幅大慈大悲样,决心明年就把阿衡哥派到北军去,把最不好带的兵给阿衡哥,叫他好生忙上一忙!
郑衡仿佛看穿荣烺打算,跟荣烺说,“殿下,你恐怕不知道一件事。”
“凡领边军的家族,不能再领禁卫军。”
“你不在羽林卫干的挺好的,还上下都熟,手下也听话。”荣烺惟妙惟肖的学着郑衡口吻。
郑衡硬着头皮,“我在羽林也不过管千把人站站岗,排排班,不能再多领人了。”
“没事儿,到时也就给你安排千把人。又不让你做大将军,你怕什么?大将军可是正二品,你倒想的挺美。”
郑衡抚额,“我哪儿想过大将军的事,不说千把人,就四五百人,北军那样的,也很难带好不好?”
“没事,你就练练手,我看你挺有治兵才干。”荣烺说,“要真有这种忌讳,等你把人练好了,我再让祖母把你调走不就行了。”
郑衡心说,那我不白给后来人做嫁人么!
他简直不能再跟荣烺交谈下去,因为荣烺真能将一些台面下的话说的理所当然光明正大,哪怕许多事也是约定俗成,却也足以让郑衡郁卒到想吐血。
不过,转念一想,郑衡忽然笑起来,“若是如此,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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