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郡王惹麻烦才好。”
“大福晋身体可好?”
容歆含笑点头,“最近胃口好了许多,圆润了不少。”
僖郡王福晋姓富察氏,富察氏听了她的话,好似真的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一般,视线在姐弟二人身上来回,惊奇道:“真没想到容女官和店里的掌柜是这样的关系,若不是郡王离京,我又正好出来巡视店铺,还不知此事呢。”
富察氏说着,又语带埋怨道:“郡王也是,这么大的事儿竟也不知会我一声,好歹为您弟弟安排个更好的去处。”
“您莫要怪郡王,郡王为我弟弟寻了个营生,已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怎可再攀关系?”
容盛适时感激道:“小的先前的差事停当,幸得郡王帮忙,否则家中忐忑不安,恐怕家宅不宁。”
“怎会呢?”富察氏笑道,“你是容女官的弟弟,无论如何也不必为营生发愁。”
容歆出言解释道:“容盛是男子,自该担起家中责任,若无所事事荒废度日,我更不该教他害了郡王。”
“您这话便客气了,以您的人品,您一母同胞的弟弟必定不会差了,能得这么一位管事,郡王和我不知多得意呢。”
这话说得便有些夸张了,容歆谦虚了几句,便转开此事,道:“正巧今日见了您,与您道一句歉意,容盛恐怕不能长久地在这铺子里做下去了。”
“这是为何?可是哪里不畅快?”富察氏深恐是因她今日突兀,忍不住便暗暗瞪了一眼其中一个伙计。
“并未有不好之处,而是我对他有旁的打算,不得不辞了这份营生,今日来找他便是为此事。”
而富察氏闻言,眉头稍松了松,却还是道:“这个铺子是郡王的私产,我不便替郡王做主,如若女官不甚急,还是等郡王回来再商讨,您看如何?”
“理应如此,不急于一时。”容歆笑道,“只是需得提前向主家说明,以防事发突然,给郡王造成损失。”
“还是您周到。”富察氏说完,微微叹了一口气,“苏州又乱起来了,也不知郡王何时能回来……”
“苏州?苏州怎么了?”
富察氏见她颇为惊讶,便解释道:“想必容女官今日在宫外才未能得知,午间刚传回来的消息,苏州那边儿的工匠们又闹将起来了,听说比上一次还声势浩大。”
“唉——大皇子殿下和郡王只带了几十个侍卫,也不知安全可有保障?”
容歆却有种预感,这一定是太子搞得,否则他无缘无故提出新法,必定不会有人理会,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暴动,这件事才有可为。
只是不知苏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容歆为忽然得知的事失神,但想到大福晋,便有些坐不住,立即对经希的福晋抱歉道:“您见谅,我这才知道此事,极担心大福晋跟着伤神,得过去看一看。”
富察氏自是不能拦,连忙起身道:“可需得我陪您一起探望大福晋?也是我多嘴。”
“我一人过去便是,不劳烦福晋了。”容歆又道谢,“我还得谢谢您告知,否则回到宫中再想出来,恐怕便要明日了。”
容歆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不然太子将大阿哥哄出去,大福晋却在京城中出了什么事情,无论如何也无法补偿。
“那我便不耽搁容女官了,我听说这件事也才不到两个时辰,兴许大福晋还不知道,您快过去吧。”
容歆又向她道谢,然后跟容盛道了声别,便匆匆上了马车。
而说要巡视店铺的富察氏,并未在铺子里久留,对容盛和气道:“铺子里有容掌柜,我在没有不放心的,便也不必巡视了。”
容盛反复谦虚,富察氏还是没有再留。
然而她一上了马车,立即便冷下脸,对贴身丫鬟道:“记得提醒我,等容女官弟弟离开铺子,便将那个伙计处置了!”
丫鬟亦是气愤道:“先前便说咱们郡王跟容掌柜的关系不一般,这次又说铺子里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得亏您认出是宫中的容女官,否则一时不察给咱们郡王惹了麻烦,该如何是好?!”
“也怪我,郡王虽不羁,但从未在外头胡闹过,是我胡思乱想。”富察氏仍旧气恼,“此番也是失了谨慎,竟听信小人言。”
“怎能怪您?这铺子先前的管事做得好好儿的,郡王突然换了一个莫名出现的人,任谁知道后,又听了那样的话,心里能没些怀疑?”
富察氏却摇头道:“你莫要再为我开脱,这一遭确实是我的错。”
“福晋方才应对十分自如,不会教那位容女官发现的。”
“你知道什么?以人家的周全,怎会不知要等郡王回来再请辞,恐怕是专门跟我说得。”富察氏眉间泛起轻愁,“只盼着她确如传言中那般大气,不会和郡王谈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