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宁擦干净最后一根手指,将揉成一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蔚鸿之早就把盖在脸上的毛巾拿下来了, 长长地舒出口气。雀宁很紧张, 原本就一般的技术因此更加惨不忍睹了, 所幸比起身体获得的感觉, 蔚鸿之更在意的是这种行为带给他的心理快感,总归来说还是蛮爽的。
见雀宁羞得连脖子根都通红,坐在沙发边沿根本不好意思回头看他,蔚鸿之伸出手, 声音带着些微慵懒的沙哑:
“过来抱一下。”
雀宁终于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触后眼神飞快便地瞥走, 似乎此时此刻任何一点接触都会让好不容易得以控制的事态再度失控。
“我收拾一下卧室。”他飞快地在蔚鸿之脸颊上捏了一把, 没有去抱对方,站起身飞快离开,在踩上楼梯后一步三阶的大跨步上去。
那逃似的背影落在蔚鸿之眼中,让他忍不住勾起唇角。他没再去招惹雀宁,对今早谋得的福利他已经很满意,循序渐进是好事, 这才是确定关系的第四天, 两人虽然早就相互心慕的许久, 但论起做别的还是太快了。
整天躺着的憋闷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发泄, 蔚鸿之神清气爽, 他重新拿过桌上的平板,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工作。
雀宁冲到二楼,额头上满是细汗, 但这却不是短暂剧烈运动带来的,他抬手捂了下发烫的脸,摇了摇脑袋。
手还有些酸,蔚鸿之最开始只是诱哄般地指导他,到后面实在忍不了直接抓着他的手来,雀宁怎能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有多糟糕,但还好,没有引起蔚鸿之的不快。
脑子里想过很多次,实际行动起来却不尽人意,果然还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啊。
雀宁靠在墙上冷静了会儿,同样也平息着自身的燥热,楼下的客厅听不见其他动静,他从走廊上探头悄悄望了眼,蔚鸿之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相当认真的抱着平板。
明白事情已经过去了,雀宁强行定了定身心,他转回蔚鸿之的卧室,整理被睡得些微凌乱的床铺,把被子叠好。
十点钟小区的冷链送来了新鲜的蔬菜肉类等食材,在这片全是富人的别墅区里,物业的任务包括每天为住户送上最上等的新鲜食材,雀宁昨天中午预定了一条鱼,至于品种没有指定。
结果当他打开冷链的包装,掀开最上面一层冰袋时,整个人都呆了,一条将近三斤重的野生黄鱼躺在冰块中,因为离开深海区红色的鱼鳔吐在嘴里,用瘦长的身体和金灿灿的鳞片宣告着身价。
雀宁关注过赶海的up主,知道这种野生黄鱼的昂贵,这种在渔民口中被叫做“黄瓜”的鱼类十分稀少,一个月也抓不到几条,一条八.九两的黄瓜就能卖到八百一斤,且随着个头增大价钱几乎暴增,这条足够三斤重的黄鱼,可能要近万。
“这……”雀宁本来想给蔚鸿之做鱼吃试试手艺,可面对这样昂贵的食材,他怎么敢下手。
“怎么了?”蔚鸿之从沙发后探出头问,看到了冷链箱中的鱼,他呦了一声,“黄瓜,好东西啊,这个是要中午吃吗?”
“对。”雀宁戳了戳那只已经没了生气的鱼,它大概是从江城附近的渔民手中购得直接冰鲜送来的,鱼鳃新鲜,身上还带着大海的腥咸味道,淡淡的,“不过我之前没做过这种鱼,有点不太敢下手,这么贵的东西,万一做坏就麻烦了。”
“我花钱买,做完也是我吃,有什么不好下手的。”蔚鸿之重新躺下,“没事,既然都已经送来了就做吧,价格根本不是事儿,再贵能有咱俩刚认识的晚上结伴烧钱的那次贵吗?”
也是。雀宁失笑,他将冷链箱搬起来,道:“那就说好了,等我做出来不准嫌味道差。”
雀宁把鱼搬到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准备午饭,他先将黄鱼大致洗了一遍,从满抽屉里的刀具里选出一把狭长的剔骨刀,去鳞除腮,将鱼肠剔掉,之后在两面各斜切四刀,以便入味。
蔚鸿之现在在养伤,尽量少吃辛辣的东西,冰箱里还有昨天剩下的高汤,是他用鸡胸肉茸吊了两次做成的,足足花了三个小时,里面除了鲜虾海贝和枸杞外,还特别拆了蔚鸿之一瓶茅台加进去提味。
将已经冻成膏状的高汤小火煮化,雀宁用手机查询着接下来的做法,他正专心数着需要的调味材料,就感觉身后有人贴了上来,蔚鸿之抽了抽鼻子,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里,道:“好香。”
“还没开始做呢。”雀宁低着头,一手按着葱一手滑动手机屏幕,“现在煮的还是昨天的高汤,这鱼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清蒸吧,吃个原味的。”
“好。”雀宁选定菜谱,他放下手机,重新握刀,他抬了下蔚鸿之压着的肩膀,提醒他:“我要开始了。”
“你做你的,我看我的,不耽误。”蔚鸿之拄着拐杖过来的,而现在拐杖被他靠着灶台放在了一遍,他屈起受伤的左脚,靠抱着雀宁保持平衡,放在对方腰间的手不老实地动了动,勾起雀宁睡衣下摆又松开,反反复复,仿佛在做某种暗示。
“可是好热。”青年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后背,彼此的胳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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