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黄衫断腿人尽管仍然阴森森地看着风三主仆,却迟迟没有动手。不是不想,是不清楚桌上放着的那颗玉球的底细。
说起阵法,谁没听过川中诸葛的“八阵图”?若是这玉球的功能不仅仅是刚刚露出来的隐匿隔音呢?若是突袭,会不会被反制?
瞧那风三,明知道金钱帮不怀好意,还如此惬意毫无防备的在那里自顾自的忙碌,难道不是他有所依仗吗?
除了玉球,还有什么?神功?
断腿人不自觉地用拐杖“笃笃笃”点着地面,脑中各种想法不停轮转,迟迟拿不定主意究竟出不出手。
断腿人已到知天命之年,早就没有青壮时的锐气。且随着年岁上长,对死亡的畏惧与日俱增,反倒更加留恋尘世间的冷暖颜色,他自知一旦出手,就是同这风三对上。从风三露出的“狮子吼”来看,其内气上的修为似乎并不比自己弱,还不算他是否另有底牌、身怀奇功在身。
反复推测、反复考虑之后,断腿人最终决定放弃打劫风三。
既然放弃这一目的,他也不再多留,站起身,深深望了还在埋头理账的风三一眼,拄着拐杖走出酒馆。
四个黄衫人急急跟上,再也无人提起那些曾被押来、头顶铜钱、呆在圆圈里、早就逃走的江湖客。
“这算不算虎头蛇尾?”见金钱帮匆匆离去,风三公子抬头望着他们的背影笑眯眯地对捧砚道。
捧砚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道:“算,当然算。公子,你说刚才那个瘸子是不是想打劫我们?我看他阴森森的眼睛一直打量你,还一直打量桌子上的银票。一看就没安好心。”
“金钱帮的人看到金钱自然蠢蠢欲动。若这些银票统统换成雪白的银子或者黄澄澄的金子,说不得这些亡命之徒会一哄而上,你家公子的小命和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风三公子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说。
捧砚道:“公子,咱们还去拜会那位吗?”说着,做了个手拿小刀片乳猪的动作。
“不,不,不。当然不去。”风三公子举起一根食指,左右摇晃,拒绝道,“每次见他,你家公子都神魂颠倒。分离时却又难舍难分,唉,还是免去这份伤心惆怅吧。”
捧砚撇嘴,自言自语道:“哼,还不是臭味相投,至于说的这么暧昧?!”
“小捧砚,你刚才说什么?”
“啊?!公子,什么都没说呀。”
“真得?”
“自然。”
“好了,放信号,让人将银票取走,并去晋银号不同分号同时提现银,记得不要打草惊蛇。”风三公子交代道。
捧砚一听正事来了,忙肃然道:“是,公子。”转身走出小酒馆的后门。
风三公子拿起桌上的玉球把玩着,嘴里自言自语道:“你还真是神秘,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有了这个,此次草原之行或许能顺利归来。”
“风三公子,久仰大名。”
就在风三想到记忆中的那人时,面前的凳子上坐下一位老人,他手拿烟袋,似乎身上还带着烟草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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