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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喝问道:“你可是伤害了俊郎的贼人?真是胆大包天!”
李真无奈至极,为何都说他伤害了那什么“俊郎”呢,根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
他只好道:“我实在不知你们提到的‘俊郎’是哪一位。我倒是有位小友乳名叫‘俊郎’,大名‘宫瑛之’的,你们却说不是一人,那我就不明白了。”
那几个老妪们也不确定了,围成一圈窃窃私语道:“你们说‘宫瑛之’究竟是不是我们的俊郎啊。他究竟是被这人打伤的吗?”
城隍打扮的中年男子喝道:“速速招来,莫要等我大刑伺候!”说着,还瞪了瞪眼睛,牛眼顿时大如铜铃。
李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感情还想屈打成招啊。
他索性背着手观察室内的装饰,瞧瞧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中年男人见他不理,怒道:“给我押上来重打八十大板!”说着,还扔下一块牌子。
李真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他怎么感觉像闹剧呢?
不等他失笑,两边站着的衙役纷纷抽出雪亮腰刀,冲他跑了过来,似乎只要他想逃,就会被砍成碎肉。
李真见刀刃似乎很锋利,只好用巧劲将其一一击落,不高兴地道:“既然‘俊郎’只是受伤并没有死,为何不将他带来当面对峙?也好让我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时,内堂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声:“无花,是你吗?你出关了?”
李真抬眼望去,可不是宫瑛之嘛,仍旧虎头虎脑,只不过看起来长了几岁,约莫十七八岁了,不再是十一二岁的少年模样。
李真笑道:“瑛之,你可一直都好?”
宫瑛之笑颜逐开道:“好,一切都好,就盼着你出关呢。”
李真见他走路一瘸一拐,忙上前搀扶他,问道:“你这是腿受伤了?谁伤的你?”
宫瑛之撇撇嘴道:“是屁股受伤了,我的……断了。”
后面的一个字被他吞到嘴里,李真没有听清楚。
李真四处看看,见并没有床榻之类可以趴着的家具,只好从储物袋里拿出竹榻,又用软垫垫好,让宫瑛之用。
宫瑛之毫不客气地趴在了上面,嘴里还道:“你怎么没给我传信啊。”
李真无奈道:“我一出关,就被这几位婆婆给围攻了,之后,就来到了这里,根本没来得及联系你啊。”
宫瑛之恶狠狠地对老妪们道:“快说,你们又闯了什么祸?是不是还要我给你们善后!”
那几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老妪立马变得唯唯诺诺,道:“小宝贝,我们只是看你受伤了,想去帮你报仇。”
其余几个异口同声道:“是啊,是啊。”
宫瑛之猛然呼出一口气,道:“那你们一定找错人了。这一位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大名‘宫瑛之’就是他给取的。”
老妪们齐声道:“你叫宫瑛之啊!”说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溜烟跑了。
李真忍不住笑了。再抬头看城隍打扮的中年男人及衙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宫瑛之见他笑了,知道今天让他看了一出戏,只好不好意思地道:“那是我几个奶奶。她们年龄不小了,性情却同小孩一样,平时最疼我,我也宠着她们,偶尔胡闹也是我善后。那位中年男人是我老爹,平时最慈祥了。今天这误会让您见笑了。”
李真点点头,毫不在意,毕竟他们并不能伤害到他。
瞅了瞅宫瑛之的屁股,李真好奇道:“究竟是谁伤了你?可要报仇?”
宫瑛之忙摇头道:“免了,免了。”
李真道:“莫非是你的错?”
宫瑛之不好意思地道:“咳,就是我逛书铺的时候,见一个青年神神叨叨地找什么古书,寻找成仙的方法,忍不住嘲讽了两句,没想到……”
“没想到被对方打了?”这不是撩骚吗?骚扰的骚,不是发骚的骚。
“打得重吗?”
“咳,不重,家里人大惊小怪而已。”
“是哪家权势人家,这么嚣张?”
“你也觉得他们嚣张?”
李真点头。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竟然说动手就动手,似乎过于嚣张了。
“咳,我也不对。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青年是刘府的大少爷,自小身体不好,不知从哪里得了个法子,说找到某种特殊的古籍便能脱胎换骨。”
李真微微摇头:“什么书这么神奇?还真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过,不过刘府为了满足这位大少爷,寻了不少书,是豫州府藏书最多的人家,尤其有关矿藏、动植物、古人志怪笔记。”
想到这家人家藏书多,倒是让李真生出个想法,能否前去借阅,找找有关脱骨草发现地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