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广云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道:“开榜的那天,我从早上站到了晚上,就那么一直站在那儿,盯着榜文看。但很可惜的是,上面名字虽多,却无法找到令人惊喜的那个,只能是灰心失望,像块木头一样呆在那儿。
“也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那天下起了大雨。那些雨水像冰箭似的落在我头上,身子上,虽是感到刺痛寒冷,也决计难以将我动摇一步。我就一直站在雨中,直到饥饿和寒冷像两个刽子手,将我剥夺的毫无还手之力,我才渐渐倒了下去。。。。。。”
乔征宇摇头道:“考取功名固然是好事,但也不可强求,否则的话,伤害的不光是自己的身子,还会因此让家人担忧。马大侠博学多才,考取功名本不是什么难事,我看一定是情绪影响了你,导致你发挥失常。”
马广云笑了笑,接着道:“当我醒来的时候,父亲站在我的床前,我记得当时他的脸色忧愁,双眼中满是关心。见我醒来,道:‘云儿,你终于醒了。’便哽咽不止,再也说不下去。
“在这一瞬间时,我忽然觉得欠了父亲太多,心中顿觉惭愧,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道:‘让父亲失望了,我想通了,从今往后,父亲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不再让父亲生气。’
“这一句话说出来,我心中顿时轻松无比,只等父亲开口,便欣然接受。可是等了好一会儿,父亲并无回声。
“我正欲抬头望他,却听他道:‘云儿,其实我早想清楚了,我们家虽然家财万贯,却从未出过一个读书人。难得你又有这份心,爹还指望你能考取功名,为马家光宗耀祖呢,你怎说出这些话来。’
“‘父亲,你。。。。。。’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我父亲嘴中说出来的,双目凝视着他,几乎愣住。因为在我的影像中,父亲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绝不会中途改变。而这一次,父亲显然是在向我示弱,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父亲见我满脸的疑惑,又道:‘我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以后该怎样就怎样,父亲绝不再勉强你了。’他的口气虽硬,但我仍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因为,我在他的眼睛里,隐约看见了一丝泪花。”
“我看马大侠多虑了,这又有什么奇怪的,你父亲见你醒来,心中当然是高兴激动,这时眼中出现点泪水什么的,还不是正常不过的事情。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乔征宇忽道。
“乔大爷有所不知,我父亲他是个很坚强的人,一般不轻易掉泪,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落泪呢。”马广云起身道,走了几步,继续道:“我记得就算是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也没掉过一滴眼泪。不是他们感情不好,实在是因为我父亲性子强,绝不轻易掉泪。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乔征宇疑道:“哦,那会有什么隐情,马大侠可知道?”
马广云望了他一眼,道:“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我又何必生疑。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因为从那天起,父亲每日早出晚归,行为怪异,好像在办什么重要的事情,这让我隐约察觉到一点什么。”
“你父亲既是生意人,当然每天有忙不完的事,这很正常,难道不是吗?”乔征宇摇头道。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马广云缓缓坐下,接着道:“父亲虽是生意人,但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自己亲自处理外,其他的一些小事一般都会交与下人去办,所以事情再忙再累,也绝不会每日忙个不停。
“我心下好奇,决定弄个清楚,于是在某个早上,悄悄跟在了父亲的身后。父亲走得急促,所以并无发觉,只顾一路朝城外而去,片刻也不停留。大约走了二个时辰,父亲来到城外的一个寺庙中,左右看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
“我悄悄跟进,来至大殿中,有一个老和尚接待了父亲。他两人先是相互客套了几句,便坐了下来。我躲在寺庙的一根大柱子后,只听那老和尚道:‘马施主,令郎的情况我已知晓,出家人本以慈悲为怀,救人性命当是义不容辞,可老衲医术有限,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施主去别处再寻找良医。’
“只听得这一句,顿时叫我头脑发懵,隐约之中,又听父亲道:‘求求大师,我只有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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