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征宇听了,暗自摇头:“人言刘备善于演戏,乃千古第一人,我看此言太过。这胡飞药无论在演技还是外形上,都堪称影帝级的人物,比刘备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去参加奥斯卡金像奖实在是可惜。”
胡一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所谓‘本是同根,相煎何急。’不可否认,我被关在衙门的那段日子,是他在衙门内上下打点,也是他全权管理山庄。所以,即便我不在山庄的那些日子,山庄一切事务井然有条,并不因此而混乱。
“不过,也从那以后,胡飞药的胆子越来越大,并且开始将我架空。他先是更换了山庄所有的侍卫,全部换成了他的心腹。再将山庄中所有的食客遣散,然后自行接纳,重新救济新的食客。这样一来,整个山庄以他马首是瞻,没有人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
“但他对这一切似乎仍是不满,终于有一天,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关入了大牢。尽管如此,但他还是不放心,于是又将我的双腿砍断,让我无法逃脱。”
“可恨!”乔征宇忽然想起了韩湘水的遭遇,不禁怒火冲天,狠狠骂了一句。在愤怒之中,便听胡一药继续道:“那天,胡飞药来到大牢,对我道:‘大哥,所谓‘成大事者心必狠之’,不是你不好,只是你太心软了,所以才有今天这个地步。你也别怪我,为了山庄,我不得不这样做,还请大哥见谅。’
“‘胡一药,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我大声喝道,双眼瞪着他。胡飞药并不动怒,而是笑道:‘大哥你想多了,我这样做也是一片好心。江湖险恶,把你留在这里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大哥只要安心呆在这里,我保证好酒好肉伺候你,绝不叫你受半点的苦,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呸!好一句花言巧语。’将头扭向一侧,并不想再看见他。胡飞药却又是一阵大笑,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也不再瞒你。大哥,不妨老实跟你说,那次你被请去衙门也是我安排的。本指望借知县之手将你除去,想不到大哥还是块硬骨头,执意不肯认罪,为此,我只好另想办法。’
“我心中虽早有准备,听到这句,仍是吃惊不小,疑道:‘衙门虽然不能定我死罪,但完全可以将我关在大牢中不放。这样的话,我无法回到山庄,那山庄还不是你一人说了算,为什么你要打点衙门,又将我放出来?’
“胡飞药听了又是大笑了一声,道:“大哥,所谓‘欲收复人心必先笼络其心。’难道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我在山庄中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要想让那些侍卫等人服从,就必须要做出一些事情来。所以,打点之事非做不可。况且,大哥执意不肯认罪,衙门也没有办法,迟早也是要放你出来的。我这样做,无非是给山庄中人建立了一个好的印象而已。’
“‘卑鄙!’我心中极其愤怒,但
却也无可奈何,只怪自己当初不听人言,才导致有了今天这个结局。胡飞药又冷笑道:‘大哥,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老实呆在这里,我保证不伤害你。’说完,就离开了大牢。”
乔征宇摇头道:“听这么说来,这胡飞药的确可恶,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放过。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可恶了。哦,对了,那后来呢,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胡一药接着道:“老夫虽然不才,但对人诚恳,总算是有所回报。那些食客当中多有武功高强之辈,其中一人更是这其中的佼佼者。他得知此事后,竟连夜闯进大牢,打伤多名侍卫,将我救出。后来,他带我来此隐居,这一住就是二十年。”
乔征宇想了想,道:“前辈说的那人莫非就是门外那个蒙面人?嗯,此人武功甚高,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救你出来。”
胡一药点头道:“不错,说来你也许不信,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生性古怪,常年面带黑纱,从不摘下。老夫与他居住多年,也不知道其面容如何,更是不知道他的姓名了。”
“哦,有这种事?这可是怪人一个。”乔征宇面露疑色,连连摇头。
胡一药道:“江湖上能人异士众多,那人不愿意透入自己的姓名自有他的道理,我也不便强求。不过,少侠若是对此感兴趣,不妨可以直接去问他,说不定,他也许就告诉你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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