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取向,他晃晃脑袋,决定中止这场荒唐的梦,于是用力掐了大腿一把,然而下一秒,眼前依旧是大片醒目的红。
除了痛楚,无事发生。
唐欢懵了几秒,随即不敢置信地又掐了胳膊一把,这次用的力道更胜,疼得他险些飙出热泪。
可依旧无事发生。
屋内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床上的男人无法动弹,从头到尾静静观察他的动作,见他不动了,才沉声静气道:“宫主莫非是在运转双修秘法?”
唐欢蓦地望向男人:“你说双什么?”
男人说:“双修。”
唐欢:“双修?”
“不然呢?”男人嗤笑出声,没想到事已至此,唐欢竟还借这种明知故问的方式折辱他一番。
“宫主派人围攻不老林,重伤同我结伴在林中历练的师弟师妹,又不远万里将我带回长欢谷底,莫非是为了与我秉烛夜谈?”
说罢,长发男人敛下眉目,似是强行压下屈辱和恨意,委曲求全道:“宫主之心世人皆知,你我无需浪费口舌,只要长欢宫承诺日后不再染指水月宗的弟子,晏翡便当今夜之事不曾发生过,过了今夜,愿宫主与我井水不犯河水。”
长欢宫,水月宗,不老林,晏翡
一系列熟悉的名词令唐欢再度陷入沉默。
一语成谶,他好像真入梦桉例了,如今的身份还是书中那个色胆包天、无恶不作的长欢宫宫主,一个与他同名同姓却没活过十章的短命反派。
日后的“唐欢”和晏翡的确井水不犯河水,依照剧情,他今晚就会暴毙在床,肉身爆成一滩血水,和什么水都犯不着。
再度看着男人那张秾丽到勾魂夺魄的脸,唐欢只觉喉咙一阵干涩,并非垂涎,而是深深的忌惮。
因为原主死在晏翡手上!
唐欢最后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你真是水月宗的晏翡?”
第二次被明知故问,晏翡目光凌厉而射,却见唐欢紧张兮兮地抿着嘴唇,乌黑清炯的眼底竟异常湿润,就好像他一点头,那水光就要落下来似的。
晏翡不自觉拧起眉,突然更想反问,你真是唐欢?那位脚踏无数人肉白骨,导欲宣淫的邪道魁首?
这是晏翡第一次见到唐欢本尊。
三界中有关这位邪道魁首的传闻不知凡几,可真正见过长欢宫主本人的却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且大都是那些被长欢宫掳走后便杳无音讯的“炉鼎”。
传闻唐欢阴鸷邪慢,幼时便残忍成性,凭借卓绝天资以及无数人肉白骨钻研出了一套邪术秘法,功成之后,普天修士皆为炉鼎,一旦被长欢宫掳掠,下场就只有被吸成人干,身死道消、湮灭于三界。
晏翡虽然没见过唐欢,但唐欢对他心怀不轨却是三界皆知的事实,为了寻机将他活捉,长欢宫的人已在水月宗附近徘回了整整十年之久。
眼底狐疑之色一闪而过,晏翡冷笑道:“宫主觉得我不像?”
不是不像,是太像了,和书里写的一模一样!
唐欢欲哭无泪,彻底不能再自欺欺人,在这节骨眼上做穿越梦算什么,今日梦今日毙?
“你要是晏翡的话,那恐怕是绑错了”
唐欢干巴巴地说,涉及生死,哪还顾得上什么剧情:“我本、本座想绑你师兄来着,都怪那群不长眼的东西绑错了,放心!本座明日便送你出谷!”
这番答桉实在出乎意料,晏翡一时愣住,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宫主的意思是,绑的本不该是我?”
他面不改色地点头:“对!不是你,你今夜便好好休息罢。”
说完,唐欢忙不迭要翻身下床,晏翡终于回神,双眸微微眯起,看着他轻笑道:“宫主莫非身患隐疾,所以编出如此拙劣的借口,想要临阵脱逃?”
唐欢:“”
听听这是人话吗?
他要放俘虏一马,俘虏反过来阴阳怪气他?
熟知剧情的唐欢看穿一切,这是激将法,为的就是激他上钩。
说话间,晏翡侧了一瞬身,绛红色的衣衫稍稍滑落,露出一小片莹白如玉的锁骨,屋内的幽香陡然馥郁了几分。
唐欢心如止水,可怕,一个大男人,竟然不惜动用美人计。
两人无声对望,见他神清目明,晏翡飞快皱了下眉,渐渐的,冷清的眼底便蒙上一层缥缈云雾。
室内一直燃着导欲宣淫的长欢香,似是药效终于上头,那双桃花眼开始迷离失神,额间渗出细汗,浓澹相宜的秀眉微微蹙起,几度隐忍喘息,终究从鼻间漏一声低吟。
晏翡:“宫主我好像”
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