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喝了能有大半箱酒,我也没喝过他。”
这话说完,连一旁的雷爸爸都有些羡慕了。
他酒量比妻子好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顶多二两白酒就开始有些大舌头了。
雷妈妈已经喝醉了,坐在那忽然转身抱住一旁的小孩儿,使劲亲了一口:“能喝挺好,咱们子慕以后肯定像你,千杯不醉!”
被抱住的孩子不住后仰,忍无可忍:“妈!我不是小碗儿,你松开看看我呀——”
雷妈妈抬头,瞧见是雷东川又松开,转头还想去找,已经有点认不清楚人了。
雷成竣在她靠近的时候,就不动声色避开了,一旁的雷少骁措不及防,被捧住了脸,头发都要炸起来:“妈,妈我都十六了!您别——”
雷妈妈捧着他的脸,笑呵呵靠近,叭地一下亲在了脑门上!
雷少骁:“!!”
雷奶奶在一旁瞧着笑个不住,老太太刚才只略喝了一小口,这会儿一点影响都没有,她难得瞧见一向爽利能干的儿媳妇有这样的时候,满眼都是笑意。
雷爸爸扶着妻子道:“方锦,你要是醒了肯定要后悔,别欺负孩子啦。”
雷奶奶道:“你拦她干什么呀,难得喝了酒能放松一下,没事儿。”
雷家三兄弟最后没有一个能逃出魔掌,全都被雷妈妈亲了脑门一口,最后轮到白子慕的时候,雷妈妈凑近了,侧脸让小朋友亲自己。
白子慕踮脚,轻轻亲了一小下。
*
晚饭后,董玉秀带白子慕回了自己家。
他们那个小家只有一些墙壁裂纹,已经被董玉秀收拾好了,处处透着温馨。
董玉秀原本想帮他洗漱,但是小朋友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自己做这些,完成的又快又好,她站在一旁看着眼里透着欣慰。
她抱着白子慕一起睡在小床上,哄他入睡。
“子慕,你喜欢贺爷爷吗?”
“喜欢~”
白子慕抱着她胳膊,开心地跟妈妈讲乡下的趣事,说到他们一帮小孩卖鱼,更是开心地站起来伸出双手比划:“妈妈,有这么大一条鱼呀,陆伯伯给我烧了一大碗,可香啦!剩下的哥哥带我们一起去卖掉,妈妈我有好多钱,我还给你买了礼物。”
小朋友说着爬下床,跑着去拿了自己的小书包来,打开在里面找了一支发卡捧着送给了董玉秀。那是一支黑色发卡,顶端有一支镶钻玫瑰,看起来做工有些粗糙,但被小朋友细心地擦拭发亮,转动的时候带着一点闪闪的光泽。
白子慕坐在她身边晃了晃脚,期待问道:“妈妈,是不是很漂亮,你喜欢吗?”
董玉秀亲了亲他发顶,笑着点点头:“喜欢。”
白子慕开心道:“妈妈,以后我会给你买好多漂亮的发卡!爸爸回家之前,我来送你礼物……”
董玉秀眼眶泛红,强忍住泪意,握紧了那枚发卡。
她已经很久没有收过礼物了,以前那几年,几乎是每次回家她和白子慕都会收到礼物,有的时候是一套新衣新帽,有的时候不过是一个玩具小皮球,或者一小袋糖饼。她近一年时间忙忙碌碌,现在停下来,恍然发现记得那段时光的只有她和怀里的小孩——不是她在照顾这个孩子,而是这个孩子,在用她们两个知道的方式小心翼翼在照顾着她。
董玉秀把小孩抱在怀里,小声陪他说话。
白子慕一直没有爷爷,他只有父母,但是小孩也挺乐观的,还对她道:“妈妈,等爸爸回来,他也有爸爸了。”
董玉秀笑了一声,摸摸他头:“你不是给自己找的爷爷呀?”
白子慕歪头想了想,小声道:“我可以把爷爷分给爸爸一半,爷爷特别好,他护着我,以后爸爸遇到危险,爷爷也会保护爸爸。”他还小,只觉得大胡子爷爷特别厉害,可以保护所有人。
董玉秀点头,温柔道:“好,子慕喜欢的人,妈妈也一定好好待他。”
半月后。
贺老头从京城回来,直奔东昌小城。
他这次比较低调,回来的时候只带了两辆车,第一辆车上跟着的是陆平,紧跟着停下的第二辆车是高级轿车,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下车就要过去扶着贺大师。
贺老头道:“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年轻人笑道:“世伯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父亲在的时候常跟我提起您,说跟您感情最深,若是将来见到一定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贺老头张口想说话,对方立刻又放低了姿态,带了点难过道,“父亲还说以后遇到难处,来求世伯,您肯定能帮帮我们,唉,我年轻,自己一个人支撑着一家金器行生怕走错一步路,也不求别的,世伯教导我几句,就够了……”
贺老头被他缠得不行,胳膊都抽不出来,只得无奈道:“让你进来喝茶,但你先松开我啊,我这行李还没拿呢!”
年轻人立刻展颜笑道:“世伯和陆师哥放心,我让后面的人帮忙搬进来,走走,我们进去喝杯茶,好好聊聊。”
轿车上的司机和一个保镖走下来,开始帮着搬东西,动作非常轻,生怕碰坏了贺大师从京城带回来的宝贝——也不知是什么,用纸箱和牛皮纸层层包裹,贺大师如此一路小心携带,想必一定是极为贵重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