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太太突然很大力地握住原鹭的手腕,原鹭整个人被向下拉扯,老太太见她的半边身子向自己压下来,咬着牙挣扎着抬起脖子对准她的耳朵说了一句很轻很轻的话。
原鹭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开始笑,从起初的微笑,然后唇边的弧度一点点加深,到最后露齿灿笑。
这是老太太和她之间的秘密,此生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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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和乔老太太谈话的具体内容,她不会让乔正岐知道,她只是悠悠地告诉他:“奶奶知道了我们的事。”
乔正岐满不在乎地说:“是么,老太太怎么说?”
原鹭对着他那张面瘫脸实在乏味,本来想吓一吓他,结果人根本不当回事,“奶奶什么态度你看不出来?”
乔正岐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她要是不满意,咱们能从正月里逍遥到现在?”
原鹭怔了怔,原来乔正岐一早就知道老太太瞧出来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瞒着老太太,她那眼神比谁都好使,搁谁身上停留三秒钟就能把一个人给看穿了,老太太看着慈眉善目的,其实私下里道行高着呢。咱们这些小妖在她眼里都是虾兵蟹将,一点风吹草动哪里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原鹭干瞪眼:“所以你年三十晚上打电话一直往我身上瞧,还故意在年夜饭上给我夹菜?”
乔正岐把眼睛直视前方,明显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原鹭气得恨不得掐他一把,要不是他在开车她不敢让他分心,她非得拳打脚踢一番。
她骂:“你知不知道今晚奶奶跟我说她知道我们的事的时候我有多怕?手抖得只能藏在口袋里根本不敢拿出来。我怕最亲近的人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会不要我。”
乔正岐很严肃地看着她说:“这样的人?哪样?跟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堪让你抬不起头做人了?”
原鹭被他的话堵得语塞,他在生气,她也气。是他把她一步步推到人前,现在还反过来质问她。
车里静寂了很久……
“对不起。”原鹭先低头示弱。
乔正岐猛然踩住刹车,把车开到路边的停车带。
他熄了火,双手垂在方向盘上,不看她,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原鹭:“因为不想把问题留过夜再解决。”
然后她听见了乔正岐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他原本垂着双手开始紧紧握着方向盘,握得指骨在皮肉之下清晰可见。
他更生气了。
原鹭知道自己在玩火*,但是她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如果今晚乔老太太是以反对的态度来跟她进行这场对话,她不知道明天她是不是还有脸面在乔家出现。本来她以为是老太太自己看出来的,没想到其实是乔正岐故意让老太太疑心。
其实也算不上故意,他原本就不想隐瞒,大概也不屑偷偷摸摸。
“我要下车。”原鹭解了安全带,想去外面灌灌冷风冷却一下自己发热的脑子。
乔正岐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
他不解开中控的锁她下不了车,于是她自己亲自动手把上半身凑过去,去摁中控锁的按键。
原鹭刚把身体横过他面前,他就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肩膀。
“放开。”原鹭冷冷地说。
乔正岐没有理会,反而像是要把她捏碎一般桎梏得更加紧密。他从她的脖子后面吻着她,唇慢慢在她身上游移,从脖子到脸颊,一直吻到她的唇。
他咬着她的唇,狠狠地咬,没有一丝的柔情,直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在二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你疯了?”原鹭奋力把他推开,唇痛的连说话都不利索。
乔正岐伸出拇指擦了擦她嘴边的血迹,歪着唇角冷笑:“有时候恨不得把你拆骨入腹将你茹毛饮血,喝点你的血才能解气。”
原鹭:“你让我下车,我必须得去买点周黑鸭或者绝味的鸭脖,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被你咬得血尽人亡不可。”
乔正岐笑笑,柔声问:“疼么?”
原鹭白了他一眼,问:“你说呢?”
她龇牙咧嘴地对着后视镜看自己唇上的伤口,他凑过来把头搁在她的锁骨上,嗅了嗅她身上独有的气息,呢喃着说:“我不好,要不你咬回来?”
原鹭看着镜子里耍无赖的他,气笑着说:“我才不跟你一起属狗。”
乔正岐蹭了蹭她的下巴,“那我补偿下你。”
话刚完一个温柔的吻就印了上来,原鹭一开始还挣扎,后来发现他是很用心地在撩她,她渐渐的忘了疼,抱着他的后脑勺开始了回应。
他把她压在车窗上,用一个吻诠释抵死缠绵。
他的手开始向下游移,原鹭情难自拔地拨弄着他的头发,指缝间绕着他的青丝。
电话在响,车窗外有不停游织的行人和飞驰的车辆,一切的嘈杂都变成了最好的催情声乐。
“电话……”原鹭用残存的理智去摸索包里在鼓噪的电话。
“不要管……”他用恶魔一般的罪恶声音引诱着她去犯罪。
迷离之间指尖触碰到了金属的冰凉触感,原鹭整个人瘫软得不像话,连举起手机的力气也没有。
她无意识地胡乱按着屏幕,被电话里传来的隐约哭声彻底拉回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