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菲发了高烧,来开门的时候脸上烧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有气无力,原鹭摸了一把她的额头,说:“烫得厉害,怎么烧成这样也不上医院看看?”
姚菲声音软绵绵的:“吃了点退烧药,睡了一觉刚起来。”
原鹭扶着玄关的柜子脱了鞋,扫了一眼鞋垫上整齐摆放的男式拖鞋,鞋口还对着大门,而那个人却再也不回来了。
“你吃了么?”原鹭让她去沙发上坐着,自己绕到厨房。
厨房里一点烟火气息都没有,涮过的炒锅里面的水都早就干透了,显然这几天这里没有动过火。
原鹭量了两把米放到电饭煲里,洗了两遍,加上水,设定了煮粥的程序,说:“给你煮点粥喝,等开锅了撒点盐花进去,发烧吃流食比较好。”
姚菲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眼睛不自觉酸涩:“鹭鹭,还是你最好。”
原鹭顿了下手里的锅勺,瞟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涮锅勺,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大一刚上大学那年你还半夜陪我去医院打点滴呢,那会咱们还不是特别熟,多冷的天儿,楼下宿管阿姨还堵着不让你喊门,你架着阿姨跟她们理论,我急性肠炎痛得迷糊,最后怎么出宿舍的都记不清了,就知道数九寒冬特别冷,你还一路背着我去校医院。你对我好我都记着呢,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姚菲,你会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姚菲笑了笑,问:“我都烧糊涂了,今天几号了?”
“二十八了。”
“还有半个月就毕业了,是该散了。”
原鹭看她:“散什么?你去哪咱们都不会散。”
姚菲苦笑了一下:“不是说毕业季分手季么?原本我和他开始的时候就想过毕业的时候就散了吧,现在只不过早了个半个月,跟原来想的差不多。”
原鹭的嘴唇微微抖了一下,盯着她,道:“你还等他么?”
姚菲的眼睛暗了暗,在沙发上抱着膝,半垂着头,说:“他走的时候答应过他要等他,只不过我的等待是有条件的,现在……我也没什么资格去等他了,还不如早散早解脱,难道要我腆着脸当小三儿?想想就不不来劲儿,犯得着么?”
原鹭忍着笑说:“我还以为你钻牛角尖,要死赖着他呢。”
姚菲扯了扯嘴角,笑容依旧有几分苦涩:“你也别激我了,我这会儿确实还想死赖着他,但有什么法子?都这样了,好聚好散,上一回去广州前我就想明白了,能在一起是幸运,不能在一起,也顺其自然,强求不来的。”
原鹭道:“好聚好散不是那么好散的,吴津的性子你不知道?我就怕到时候你想开了,他还放不了手,他现在背后又有姓胡的,你们俩纠缠不清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
姚菲从沙发上起来。
原鹭立即道:“起来干嘛,瞧你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要拿什么我帮你。”
“我想喝点水,喉咙烧得又干又紧。”
原鹭倒了一杯水给她送过去:“来的路上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你又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这次你走不出来了。”
姚菲接了她倒的水,含着杯壁,浸湿了嘴唇抿了一小口,喉咙舒服了点,才道:“我那会睡得迷糊,估计没听到电话,你摁门铃那会我才睁眼。”
“听林慕说你要搬出来?”
“这房子是吴津租的,都分了,我还住这儿不是打自己脸么?也快毕业了,干脆先回宿舍住去,这段时间我找找工作。”
原鹭叹了口气:“吴津这害人精,都耽误你两份工作了,这会儿大家几乎都找着工作了,你才刚开始要找,要不还是回林慕他们公司去?”
姚菲摇了摇头:“不了,他和林慕是发小,以后难免碰面。我想了想,这里是他的地界,只要我还在c城,他就可以随时把我怎么样,我想逃都逃不了,所以我还是回南方去。”
原鹭有点舍不得:“原本想着这回你回来就不走了,现在又要去南方,咱们到时候又是隔着千山万水了。”
姚菲奇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南方么?听你这意思是要长久在c城呆下去?”
原鹭垂着眼,沉顿了一会,才说:“以后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c城了,我答应了台里做新的栏目,想在这里拼事业,俞维屋给了我路子和条件,他利用我,我好像也没什么损失,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俞维屋?”姚菲的眼睛睁了睁,很快反应过来:“是那个俞维屋?”
原鹭点了点头:“他这人太深沉了,不好接近,之前我上热搜那事就是他主导的,后来我做的大大小小的深度报道频繁上微博热议话题,他在背后推力不少,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台里的白敬惜下个月要递辞呈,俞维屋到时候送她去美国读mba。”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