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的,你能先别说话吗,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讲下去了。”
托尼将食指在嘴唇上划了一道,点了点头。
“费瑞先生,我接下来要讲的内容,希望能弥补一点点你心里的不愉快。”林兰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被托尼身上的香味儿弄得喉咙发痒,咳了起来,“咳,抱歉,咳,的确是很重要的事情……”
托尼憋着嗓子嗤嗤发笑,好在没有打断她的说话。
“现在可以说了吗,林小姐。”尼克.费瑞沉着声道。
他可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其实你说的对,我的确知道‘m研究室’的一些秘密,一些骇人听闻的秘密。”
早在半个多月前,泰勒在他唯一一次成功约会到林兰共进晚餐的时候,给她看了一些存在手机里的几十张照片。图片的地点应该就在研究室的某个实验室,因为装修的风格是一样的,角度似乎是偷拍,房间里有三个医生在做手术,其中一个就是泰勒。而手术的对象是有男有女的活人。
泰勒曾告诉林兰,研究室一直在用活人做实验,将某种不知名的生物病毒注射到他们体内,观察他们每天不同反应变化。
实验对象大多是偷/渡者,或是作奸犯科的监狱犯。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没有家属和背景。
泰勒是研究室最有权威的生物学家,所以他才会参与这项手术,但他并不是知道真相的那个人。他一直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每天偷偷拍下照片,希望能收集有力证据证明他们在做违法的事。
不过,泰勒不知道背后的人究竟要得到怎样的实验结果,因为他们三个医生只是做记录而已。而且这些送来的活人身体最后也都以“出院”的名义被送走了,送走之前好像也没有特别的身体变化,至于送到哪儿去,他们都不知道,起码他不知道。
泰勒将这些耸人听闻的秘密告诉林兰之后,要她收好那个u盘,他告诉林兰,在借过的u盘里有一个重要的文件,并提醒林兰在看过后一定要点击删除键。不过,文件是删不掉的,程序会在删除后自动变成加密模式,但其实里面的内容已经彻底损毁了。不管解密的人是成功解开了密码,还是输入了错误的密码,加密文件都会提示错误而自动删除,并且让u盘中病毒。
这是作为障眼的手法的保命符。
林兰一开始被他说得有点懵,但接下来泰勒做了一个让她更懵的举动。在林兰正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时,他突然给了她一耳光,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脏话,之后拂袖而去,态度决绝。
事后林兰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
两人的关系急转而下,林兰在泰勒的强烈抗议下,被调到了帕里克教授的身边,做他直属助手了。
那些照片在泰勒的死讯里没了下文,因为他没有把这么危险的东西一并交给林兰。
林兰在讲述的期间,已经说了很多次“sorry”,因为她的一句谎话,让所有人都为了一个没用的东西去玩命,这让她感到十分抱歉。
办公室静默了很久,可能所有人都在对林兰的这条信息做着自己的判断和猜想。
最先说话的,当然是托尼。
“那个文件有备份吗,在你电脑里,手机里,或者别的什么安全的地方?”
林兰环顾众人,在史蒂文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道:“是的,它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在哪儿?”史蒂文问。
“这里。”林兰指着自己的头,“我记下来了。”
娜塔莎坐到她身边,道:“那你能告诉我们是什么内容吗。”
“这……”林兰一面摇头,一面说道,“它的内容很多,恐怕我要写下来,能不能给我几张纸和笔,什么笔都可以。”
“你是说,纸和笔?”托尼再次笑道,“我想你想要电脑吧?”
林兰连连摆手:“不不,就是纸和笔,我打字很慢,而且有很多特殊符号,写起来会更快。”
娜塔莎看向史蒂夫:“cap,这话你是不是听着很耳熟?”
史蒂夫低头浅笑,环抱胸口的手不自在的紧了紧:“并不奇怪,这世上总有人会怀旧。”
史蒂夫很少用电脑,并不是排斥,而是不习惯,他不习惯这个时代很多东西。加上平时总是忙着出生入死,所以他无暇顾及别的,他要学习和适应的事情太多了,电脑这种东西已经被排在了很后面。所以史蒂夫大部分时候还是喜欢用笔和纸来记录事情,这让他感觉要好一些。
尼克.费瑞正色道:“林兰,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现在将一步也不能离开我们。”
“我知道,我会配合你们找出真相。”
“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