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如统领万余骁果军直接驻扎于江都城内,负责皇帝十宫安全警卫的虎贲郎将司马德戡。
身为郎将,他得知骁果军士密谋叛逃之后,他反而推波助澜,暗中联络武将,打算借着士兵归心似箭的心理举事叛乱。不过,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弑帝叛逆的野心,只是想抢掠些财物,然后结伙西归关中。
谁知一向性情狂逆的宇文智及得知这个信息后大为高兴,身为宇文化及的弟弟,他自然对宇文家的谋划知之甚清。他随即就去见司马德戡,撺掇他应该放弃原先小打小闹没出息的想法,而应趁天下大乱、群起反隋、手握精锐禁军的良机,干出一番夺取天下的大事业。
司马德戡为人缺乏主见,认为言之有理,一番商量之后,便决定拥戴天下第一高手宇文化及为起事的主帅。密谋妥当后,这几个人才前往许国公的府邸,准备将阴谋告知赵昆。
谁知到了府上,几人方知赵昆已经进宫,急不可耐的宇文智及闻言,干脆带着宇文承基等人一并进宫。
等到宇文智及到了宫中,只见殿首的龙台上坐满了美丽的妃缤姬娥,少说也有十几人,众星拱月般围在杨广左右,而在杨广龙台下最近的桌子上,赵昆赫然在座。
“臣宇文智及/宇文承基/司马德戡拜见陛下及诸位娘娘。”
孰料杨广竟看都不看两人,挥了挥手示意平身之后,他依旧盯着裴蕴问道,“裴爱卿……你很好!当今天下到底乱至何种地步,可否据实告朕?”
裴蕴笑着拜到,“圣上明鉴,盗贼正日渐减少。”
杨广脸上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似是龙颜大悦的道:“少了多少?”
斐蕴信口道:“少了大约以前的十分之一。”
杨广笑的愈发开心,笑眯眯的道:“好贤卿,既然你大口一张,便替朕灭了十分之一的乱贼,便劳你大驾,去把那数十日前在太原起兵的李源也灭了罢。”
言罢信手一挥,便有两名侍卫走到裴蕴身边,一左一右将他挟起。
此言一出,裴蕴霎时冷汗直流,只好似从眼前那张沉迷酒色的颓废之脸中,再度看到了昔年那个雄心万丈的帝王,连忙挣扎着高呼“臣死罪”,试图逃得一命。
眼见此景,赵昆微微一笑:“陛下难道不清楚外面的局面吗?方今天下,除东都和江都外,不是落入叛贼之手,就是马上落入叛贼之手。譬如关中虽未失陷,不过已在旦夕之间。江淮杜伏威,河北窦建德,均已拥兵十余万,势不可制,至于刘武周、林士宏、朱粲之流的冢中枯骨,更是数不胜数。天南宋缺,太原李渊俱已反了,陛下仍然不能做出决定吗?”
说罢,看都不看杨广,而是转向了新进殿的三人,“司马将军持掌禁卫,威风赫赫,荣宠已极,却因何事忧心?”
司马德戡看了杨广一眼,才回答道:“臣忧心于大隋江山,特随大将军入宫觐见。”
赵昆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目光依次掠过殿内诸人,淡淡道:“陛下肆意妄为,自南幸江都以来,身边始终被裴蕴、虞世基这等奸臣环绕,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当今天下,十乱其九,仍不自知。今大隋江山,眼见不复存矣,入宫觐见,又有何意?”
“罢了。”赵昆如此说话,龙台上的杨广却未生气,而是问道,“现在以卿督荆襄,可治李渊否?”
“陛下,梵清慧实乃不世出的人杰,正因如此,她必定清楚,若想一鼓作气,击败窦建德杜伏威以及养精蓄锐谋划天下二十年的宋缺,慈航静斋和李阀必须真正的合作,这尚需不少时间,其间仍有折冲转圜的余地。”
杨广点了点头,又放声狂笑,“那又如何?反正杨家天下都要倾颓了,新皇帝姓李还是姓宇文,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区别。”赵昆站起身来,“这要看陛下更恨哪一个了?”
“两个都恨又如何?”
赵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此事陛下大可乾纲独断………”说到这里,他却忽的声线一低,竟似是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将话语直送入杨广耳中。
一瞬之后,却见杨广勃然变色,厉声喝道:“朕虽已至绝路,却也不能任你操持!”
“臣可以以武道修为立下誓言,后世天子血嗣,必为杨姓,若有食言,武功不得寸劲,破碎虚空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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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雷站起身来,推开了卧室的门。
“我渴望知识!”在过去的时间里,他时常对自己说。
吴雷从未想过,自从他作为一个球奸,努力为打算征服地球的外星人大人NHDTA-572卖命以来,他的工作,居然是学习。
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在这个24小时就算一天的世界里,吴雷几乎每天都要花20个小时用来学习。
如果说一开始,他的学习还是需要拳头的督促、肉体上的威胁甚至赵昆的化身直接操控的话,现在的他已经沉迷于此。
每花掉一个小时用于休息之后,他至少要学习五个小时。
不管是什么样的知识,好的、坏的、冷僻的、违禁的、丧心病狂的……只要是知识就好。吴雷以一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在出租屋里夜以继日的学习的,将那些他不懂的知识吸收在他的大脑里。
事实上,这十分正常。
从多巴胺到内啡肽,当吴雷出于学习状态下,赵昆的化身就会刺激某些激素的分泌。久而久之,这个宿主就变得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起来。
不过现在,这个状态可以结束了。
“感觉如何?”
“伟大的NHDTA-572大人,我如获新生。”
“很少,是时候开始新一步的行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