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位于东北的l省,是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素有“浪漫之都”之称,气候宜人,地广人稀,适合居住,距b市□□百公里,坐动车六个多小时就到了。
这天一早,梁熙就带着巢闻前往d市,到目的地时已是下午,两人在剧场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稍作整顿休息,等到第二天时梁熙和巢闻才揣着杜维的那封推荐信进到剧场内的1号排练室,找d市话剧团团长聂映涛。
此时室内正有一出排练,演员们还处于坐排阶段,皆穿着便装,坐在板凳上对台词。
帮梁熙开门的是个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是剧团里的年轻学徒。知道梁熙的来意后,他回头扯着变声期内的公鸭嗓喊了句:“聂团!有位梁小姐找你!”
闻声,板凳上坐排的演员和其他在场的人都好奇地朝这边望了过来。
“吵什么吵,没看见这儿在念台词呢?”
一个高大的男子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神色凌厉,看起来和杜维差不多年龄,只是头上板寸花白。只听他吼完学徒又吼演员:“还有你们,看什么看啊!这点事儿就把你们吸引住了?那到时上了舞台,还怎么集中注意力啊!”
他语发丹田,浑厚洪亮,训起人来颇为严厉,每个字都似在室内回响。
一听这话,演员们立即收回了目光,专心看着剧本,不敢吭一声。
小学徒忙低头认错道:“聂团,对、对不起。”
“该干嘛就干嘛去,杵这儿看戏啊?”聂映涛走了过来,暴躁地朝小学徒甩了甩手,示意他闪边儿去,转而看向梁熙和巢闻,语气稍缓,但还是不大耐烦,“咱们出去说吧,别打扰大家排戏。”
梁熙礼貌道:“听杜教授说聂团是这出戏的导演,那么半途走开不太好吧,要不我们就在外面等等,等聂团休息……”
却不料聂映涛丝毫不领情,打断她的话,喝道:“那副导演是干啥吃的啊!”
震得人耳膜都疼。
梁熙心想这人的脾气竟比巢闻喝醉后还要坏,于是只有往后退一步,给聂映涛留出位置出来,一边微笑道:“那么就出来说吧。”
聂映涛出来,把身后的门给带上。
梁熙这才客客气气地把推荐信送上,道:“这是杜教授的推荐信。”
然而对方并不伸手去接,而是下巴微扬,看着梁熙,声音辨不出喜怒:“哦,是你要来加我们剧团?”
梁熙微笑:“聂团说笑了,我哪是这块料呢,是我身旁的这位。”
聂映涛冷哼一声,再道:“既然是他要入我们话剧团,那就该他自己来跟我谈!你是他什么人?监护人吗?”
他的音量抬高,不仅整条走廊都回荡着他的声音,就连门后面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梁熙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方面刁难,但还是很快应道:“我是他经纪人。”
聂映涛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带刺儿:“哦,是这样啊,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以为是哪个家长送孩子来上学了呢。”
“聂团……”梁熙实在没想到聂映涛是这么一个性格。
就在这时,巢闻上前一步,止住了梁熙的话头。
他从梁熙手中接过信封,双手拿着,向前微微欠身,将信函双手呈上,虽是脸上没有微笑,但字句稳重,语气带着尊重:“聂团长,久仰大名,晚辈巢闻。刚才是晚辈失礼了,在这里给聂团长赔不是。”
聂映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巢闻继续道出来意:“晚辈曾经有幸成为杜老师的学生,今日上门来,是想进话剧团当学徒,希望聂团长能够收下我。”
聂映涛却仍是不接,而是又把排练室的门给推开了,一脚已经踏进了排练室,说道:“你就这样在门外站着吧,要是戏排完了你还保持着这个姿势,我就看你的信,给你面试的机会,但要是你中途撑不住了,也大可以和你的经纪人离开,回头你们怎么跟杜维说,我都管不着。”
说罢,他还真的一眼都不看巢闻,就这样进去了。
而巢闻维持着伸手递出推荐信和鞠躬的动作,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排练室内灯光敞亮,白色的灯光从门内投了出来,打在他的身上,犹如覆在石塑上的月光,又像是雪光,冷冷的。
虽是站在外面,但室内的人几乎都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看到他低着头,弓着身,初来乍到就受着惩罚,失了颜面。
就像是在故意羞辱他一般。
梁熙带着歉意,低声道:“对不起,是我没想到这点,我不该揽着帮你说话的。”
“没事。”巢闻若无其事,语气平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梁熙安慰道:“他只是在挫你锐气。”
“我知道。”巢闻淡淡答道。
“等下趁他不注意,我往你这边挡一挡,然后你……”
“这是我的诚心。”巢闻打断她,沉声道,“而且我不想总是坐享其成,只有你在付出。”
“你演好每一部戏就已经是在做最大的付出了。”
“远远不够。”巢闻的语调与平日无异,“就算是拍摄的时候,你也没少为我辛苦过。”
梁熙愣了,只觉得心头一暖:“因为我是你的经纪人,这是我的本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