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传令下去,即刻启程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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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虔通看见内史舍人元敏,忙上前问好,“元舍人,这陛下突然间下令回洛阳,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元敏是杨广身边的近臣,应该知道一点内幕,岂知元敏也是一脸茫然:“我也是刚听说了这个消息,正感到纳闷呢。
“你说,陛下最喜欢去江都了,当初下江都时,赵将军反对,陛下就把他扔进了牢狱。任宗、崔民象、王爱仁相继劝谏,却无一例外掉了脑袋。
“可如今行到半途,陛下却突然下令回洛阳,真是让人感到疑惑啊。”
裴虔通点了点头,同样感到疑惑不安:“是啊,听说陛下刚下了命令把赵将军放出来,官复原职。还有苏威,也官复原职了。”
这放在从前,惹怒了皇帝,被罢官免爵贬为庶民,下了大狱,是永无翻身之日。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却在今天发生了,真是令人费解。
元敏想了想,“或许是许国公知道长子被斩首,病情加重,突然去世的缘故吧。陛下一向宠信许国公,他去世了,也该回洛阳操办葬礼。”
或许...可能真是这样吧,但裴虔通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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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打了一场胜仗,杀了隋将潘长文,但是太原的城墙不是一般的厚,甄翟儿几次发动进攻,都没能打下太原。
甄翟儿不甘心,整日领着几万人在太原外围晃荡,时不时就劫掠一番,搞得周边百姓人心惶惶,严重威胁着太原的安全。
晃荡了一些时日,甄翟儿突然退兵了,回到大本营休养生息。
这一日,甄翟儿与魏刀儿商量好对策,准备再次对太原发动进攻。
军队集结完毕,魏刀儿正在跟甄翟儿进行最后的交代。
而王庾望着密密麻麻的士兵们,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悲凉,最后能活着回来的会有多少人?又有多少家庭将失去儿子、丈夫、父亲?
不知何时,甄翟儿走到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袁家小子,等本将军回来,请你吃顿好的。”
王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他挤出了一丝笑容,但那笑容看着十分别扭。她嘿嘿笑了一声,口是心非地说道:“祝愿甄将军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虽然笑得勉强了点,但说出的话还算中听,甄翟儿满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上马。
“嘭。”
不知是何缘故,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甄将军居然在上马的时候摔倒在地,四脚朝天,十分滑稽。
王庾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啊哈哈...”
她这一笑,旁边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尤其是最近看甄翟儿很不顺眼的魏刀儿,更是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
刘先生笑得低调,但扬起的嘴角也合不拢。
莫名其妙摔了一跤,还是在大军面前,甄翟儿觉得他这个主帅颜面扫地,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甄翟儿感觉到此刻他的脸又红又烫,便迅速爬起来,顾不得衣服上的灰尘,冲那些小兵吼道:“笑什么笑?闭嘴。”
小兵们立刻闭上了嘴巴。
王庾立即收起笑容,一脸的严肃,假装一切没发生过。
刘先生出来打圆场:“好了,甄将军就出发吧,我等就静候将军的好消息。”
甄翟儿手握缰绳,仔细扫视了地面一圈,没发现地上有油之类的润滑物。他悄悄地跺了跺脚,确定地面不滑之后,“噌”的一下就跃上了马背。
当稳稳当当地坐在马上,他心里才踏实。
甄翟儿突然撇了王庾一眼,然后对魏刀儿说:“首领,自从袁家小子来到我们军营,我们的势力就不断壮大。这小子就是我们的福星,今日就让他跟我去太原吧,有他在,我相信很快就能攻下太原。
“想来上次没能打下太原,是袁家小子没有随军的缘故。”
王庾忽觉后背阴风阵阵,忙拉住刘先生的袖子,泪眼汪汪地祈求他:“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