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置身于森罗的地狱之中,阴风阵阵,鬼影重重,这景象绝不似人间所有,周围虽然看不到什么清楚的物体,但是袁华文却觉得在他身边,到处都是随时可以夺去他魂魄的未知的力量,足以冻结他全身血液的冰冷气息,从四肢向着他的心脏,他的大脑开始蔓延,他的身体变得僵硬,但是一种更加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深深的占据着他的神识,“鬼!有鬼……”这是袁华文的直觉反应,惟有这种虚无的东西,才能带给他如此无名的恐慌。
“常总呢?”袁华文竭力控制着自己,想起身边的常立来,他四下里看了一下,立刻心脏又是一阵狂跳,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既没有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行尸,也没有飘渺隐现的虚影,但是他就是害怕,而最让他害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常总,常总……”袁华文再次大叫起来,其实从他内心的深处来说,他并不太担心和惦记常立,他只是想有一个人在身边。
“常总……”一声大叫,袁华文猛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病床之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还有白色的床单,一切都是洁白的,袁华文大口大口不住的喘息着,圣洁的白色并没有让他平静下来,他丝毫都不觉得刚才的那种感觉是在梦中,他强烈的以为那绝对是一次真实的经历,“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常总呢?”袁华文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他的全身也早已经湿透了。
“你醒了!”病房的门被推开,同样是一身白色的护士走了进来,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病床半的桌子上,“我还要给你量一下体温呢,不过你放心好了,医生说了你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可能是因为你不适应山城的气候,冷热交加,体质虚弱而已,多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袁华文又喘息了几口,感觉烦乱的心渐渐平息了一些,他伸手挡住护士小姐递过来的体温计,“我好了,谢谢,请问常总在哪里?”
护士小姐强行将温度计塞进袁华文的腋下,很不满的说,“什么叫你好了,好不好是医生说了算的。你说的常总,就是那个年轻人吧?”护士小姐的脸上忽然红了有下,显见英俊潇洒的常立,在她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就是他送你来的医院,要说他的面子可真大呢,给你亲自做检查的,那是我们中医院的苏主任,都大半夜的了,苏主任还愿意……对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拿枕头掂在袁华文的后背上,护士小姐还是忍不住的问,“我们中医院的苏主任可是专家级别的,一般人见都难得一见的,经他的手还没有失败的手术呢!”
五十多岁的袁华文无奈的看着护士小姐,他只有苦笑,那个护士口中的山城中医院的苏主任,乃至这座山城中医院的老院长苏老爷子,与常家根本就是世交。他们此番离开常富集团,来到这个山城之中,正是为了看望苏老爷子。苏老爷子字玉儒,也的确是那博古通今的得高望重之人,老爷子出身中医世家,深懂养生之道,虽然已经年过九旬,但仍精神矍铄,身骨健朗。袁华文初见老爷子时,苏老爷子身着青布长袍,白须飘飘,谈吐优雅却不失豪气,所以就连袁华文也对老爷子心折不己。有关于山城的这段抗日战争的传说,也是两人从苏老爷子口中听来的。
苏老爷子言道,这段抗战的传说并非正史记载,只是流传在民间,但却在整个中南地区都是有鼻子有眼的,传说起源于抗日战争后期,日军内部战报的一段报道。该段报道只有短短的数十字,夹在版面中十分的不起眼,大意是说日军有一个独立团,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时,深入到中国中南地区的山城附近,然后便与总部失去了联系,就此神秘的失踪,再无任何消息。
这段报道本来是夹杂在日军内部战报上的,仅仅是一笔带过的文字。却不知道怎的被什么人联想到了,当时曾经在山城建立了一个抗日根据地的,新四军游击队身上了。说来也巧,这个新四军游击队根据史料记载,大约也就只有二十来左右人的样子,队长姓王,原籍中原人士,是正统新四军连长出身,在一次战役中与部队走失,流落到山城,然后自己组建了一支游击队。王队长有勇有谋,一身功夫了得,善使一把厚背大砍刀,山城游击队成立以后,一直活跃在山城附近一带,根据山城现有的正规资料证实,王队长的游击队最后一次在山城活动,是在当时山城最大的酒家“菩提树酒家”,与驻城的日军展开的一次正面冲突,此后山城游击队杳无踪迹,山城任何关于抗日战争的资料上,都再无半点山城游击队以及王队长的丁点儿消息。
但是其中的巧合地方,正是在山城失去了这支抗战游击队资料的同一时间,日军那则他们一个独立团神秘失踪的报道出现了,两者之间的时间,细细推算开来,竟然一点都不差。于是从此以后,仅有二十多人的山城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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