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今日早上宫人理应伺候更衣梳洗,那受了无妄之灾的宫女此刻跪在地上已是吓白了一张脸,身上抖个不停。
顾流夕脸色依旧难看,冷声对叼公公吩咐,“将她从朕身边调走,以后朕身边不必她伺候。”
叼公公不明白怎的碰了宁大人的腰带皇上便要发如此大的火,但还是让几个小太监把那宫女带了下去。
宁久禁不住皱眉,“不过是束个腰带,何必如此。”
虽然在府上的时候伺候他的都是府上的小厮,可宫人本就是伺候人的,束腰带是其应该做的事,顾流夕却这般发了火,实在是阴晴不定。
顾流夕拿过腰带亲自为他束,不大高兴的垂眸,“不行,女人不行。”
顾流夕承认是他心里的那点占有欲在作祟。
他就是不乐意见到这幅情景。
顾流夕为宁久束好腰带后,才道:“你回去就把你府上伺候你的小厮都换成最丑的,最好是看不下眼的,今儿晚上我便去你府上看,你若是没有换。”顾流夕眼里多了几分狠意,“你若是没有换,那我来帮你换。”
宁久知道他绝对不是在随便说说,顾流夕语气里的狠意他听得真切。
从前只觉得顾流夕这般强的占有欲让他有些难以喘息,甚至有些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占有欲之强的人,可现在兴许是在被子里滚的次数多了,宁久竟觉得他发着狠说这种话有着一点可爱。
见宫人都低着头,宁久微微低头就吻上了顾流夕的唇,哑着声音道:“陛下之命,臣不敢不从,今晚陛下来我府上好生看看,若是陛下不满意,我任由陛下处置。”
宁久身上穿着的是朱红色官服,衬得眉目如画,弯唇时似将这深秋的寥落都染上了几分颜色,成年男子低沉的声音听得让人脸红。
顾流夕脸虽没红,但耳尖却悄悄红了。
叼公公半天没听到动静有些奇怪,可也没出身,依旧恭敬的低着头。
宫人便是要有宫人的本分,主子没有吩咐便不该看着主子。
宫人多数低着头,倒是没有人见到宁久方才说出那番一本正经的话时在做什么。
方才顾流夕说的那些透露着几分不寻常的话他们也不敢去琢磨。
宁久先出了御书房,朝着太极殿的方向而去。
引路的宫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宦官,宁久心里失笑,怎的这般警惕,他宁久是见个人就喜欢乱来的吗。
朝上,顾流夕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旁人也许听不出来什么,但是宁久听得出来。
这就是不加节制的后果,累大伤身。
三十岁的老男人这般想着。
下朝后宁久出了太极殿,还未下台阶,便见宫安昌走到他身侧,“大人,听闻你昨夜与陛下彻夜留在御书房处理公务?”
宁久脸不红心不跳,“嗯。”
宫安昌心疼自家大人的身体,“大人啊,你可要保重身子,深秋了,本就是容易患病之季,大人若是不保重身子,更易疾病缠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