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床,中间由一张四方桌隔开,特备的五张凳子摆在桌子底下,吃的喝的玩的,什么都有,一样也不缺。
坐在这么舒服的马车里,可大家的心情还是有点沉重,毕竟就要离开这生活了整整十年的辰城,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特别是虞飞扬。
千邪见大家闷闷不乐的,便道:“别不开心了,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在四方,总不能一生只呆在一个地方。这样吧,我讲一个笑话讲给大家听吧。”
“话说有一位病人来找精神科医师。
病人说:我一直觉得我是一只鸟。
医生说:喔,那很严重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病人说:从我还是一只小鸟的时候。”
千邪学着两种不同的声音将这个她自认为很搞笑的笑话讲完,然后一个人哈哈大笑。
项小谷、虞飞扬、令狐春水、曾书书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一个人笑。
终于,千邪一个人笑得实在没意思,收起笑声,道:“你们不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吗?”
“哈哈!”四人生硬的笑两声,随即一致摇头,“一点也不好笑。”
“你们给点面子行不行?”千邪顿时站起身,叉腰,瞪眼。
“唉,我还是先补个回笼睡吧。”令狐春水有气无力的道。
“嗯!嗯!我们也是!”项小谷、虞飞扬、曾书书三人立即认同的点头,然后四人倒在千邪特意设计的大软床上。
“哼,我也睡觉。”千邪无聊的转身,爬上另一张专属于她一人的大床,然后放下她喜爱的紫色幔帐,挡去四人的视线及明艳的光线。
……
五天后!
按照千邪给的路线图,马车在马夫的驾驭下,奔进了宁石村。
只是不同于五天前的是,在千邪等人休息的马车后,还多了近二十辆大小不一的马车,而在这些马车里,全部都满满的装载着千邪买给婆波、小冬、小秋,及整个宁石村的村民们的礼物。
有油、盐、大米、肉类,美酒、饮料、零食、玩具、衣服、布料等等,凡村民用得着的,千邪统统都买了。
每年回宁石村时,千邪都会像这样买上几十车东西,只因,当初她离开宁石村时,那些朴实的村民给她送上了家里珍贵的煮鸡蛋。千邪就是这样的人,受人滴水之恩,她就会涌泉相报,反之,则一毛不拔。
五天来,一路走,一路逛,一路买,千邪的心情别提有多好!
幸好,千邪早在八年前,就出钱为宁石村修筑了一条通往大城镇的马路,否则这些多东西,都不知道怎么运入宁石村那种穷乡僻壤。
当千邪的二十多辆马车有如一条长龙般,浩浩荡荡的开进宁石村,村内所有的村民,不管老人还是小孩全都出了屋子,欢呼着围了过来。
最后,千邪将马车队停在了老村长的屋前。
“哎呀,千丫头回来啦,快快快,叫村里的乐队来,呜鼓奏乐,千丫头可是我们村子里唯一的一名器师大人啊,千万不能怠慢了!”老村长比十年前更老了,背都快跎成90度了,但说起话来还是响当当的,远在百米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对于这位非常有责任感的老村长,千邪还是挺尊敬,跳下马车,扶着老人的手,笑道:“村长爷爷,您不别麻烦了,这些东西都是我送给乡亲们的,您帮我分给他们,我现在就要回家去见婆婆了。”
“好好好!千丫头越来越有出息了,快去见你婆婆吧,她可想死你哟。”老村长笑呵呵的拍拍千邪的手,随即见项小谷四人从马车上跳下来,他又柱着拐杖摇晃着走过去,“啊,你们也来了啊,好,真好,后生可畏啊,一个个都长得这么俊,配得上咱千丫头。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呀?”
“对!”周边的村民们也欢呼着起哄,不分男女老少,望着千邪五人的目光那都是充满了崇拜与羡慕。
“村长爷爷,你啥时也变得这么贫嘴了?”千邪不禁满面通红的嗔怪道。
没想到纵魂大陆,女子配多夫的思想,竟然在这穷乡僻壤里也能得到认可,风化不同啊。
又与村长和村民们唠叨了一会儿家常话,千邪五人便提着专门为婆婆和小冬、小秋准备的礼物,来到了婆婆的住处。
当年的旧茅屋,早已经变成了舒适大楼房,千邪一挣钱,第一件便是为婆婆盖了这栋大楼房。
远远便看见小冬、小秋,欢呼雀跃的迎上众人,而婆婆则双眼含泪的站在大门口,眺望着她日夜思念的千邪一步步的走近她。
“千邪,可把你又盼回来了,婆婆可想你了。”已经出落成了清秀大姑娘的小秋,笑容满面的接过千邪手里的东西。
“是呀,千邪妹子,婆婆天天想你呢!”小冬也长成了壮小子,黑黑的模样非常的憨厚老实。
“哈,就只会说婆婆想我,难道你们就不想?”千邪笑望着他们。
“我们当然也想啦。”小秋、小冬连忙一阵点头。
“我也好想你们。”千邪一左一右搂着他俩的肩膀,三人并排而走,“对了,上次来信,不是说你们快成亲么,这次我把你们成亲需要的东西全都买齐了,怎么样,你们的好日子定了没?”
“已经定了。”小秋小脸羞红的低着头。
小冬憨憨的一抓脑袋,笑道:“千邪妹子,你算是回来的及时啊,我和小秋,正好后天成亲,你可一定要留下来喝喜酒。”
“后天?”千邪犹豫了一下,按照原计划,她明天就要继续赶路,但千邪还是一口答应:“好啊,我一定留下来喝你们的喜酒。”
三人说着话,已经走近了家。
千邪迫不及待的飞奔向了站在门口等待着她的婆婆。
“婆婆,千邪好想你。”千邪小心的扑进婆婆老迈的怀抱,生怕一大力就将婆婆给撞倒。
时过十年,婆婆更加的苍老了,但幸好身体一直很健康,走起路来还不需要拐杖。
“孩子,回家了,回家了。”婆婆老泪横流的轻拍着千邪的背,她这一生,最自豪最幸福的就是养了这个争气的孙女,她这辈子,算是值了,没白过。
听着婆婆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句话,千邪眼睛一热,鼻子一酸,差点没掉下泪来。
前世今生,她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她没有家。
本来这世子也不会有,是婆婆给了她无私的亲情与关爱,是婆婆给了一个温暖的家,有时候,千邪真恨不得把整个世界最好的东西全部都拿来给婆婆,因为她想要婆婆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她知道,婆婆想要的并不她的东西,或者钱,婆婆最需要的是她的陪伴。
但她做不到,婆婆更不会这样要求她,因为婆婆知道,千邪绝非池中之物。
别说一个宁石村,就是整个汤圆镇,甚至整个星国都难以容下她,她是那闪耀高天上的明星,她是那翱翔九天的凤凰,终有一天,她会站在大陆的最顶端,腑视苍生,腑视天下。
每次回到宁石村,千邪的心都能很宁静很安祥,在这里没有城市的繁华与虚假,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你算计你,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纯朴诚挚。
千邪特别的珍惜现在的这份安宁与温暖。
是夜,整个宁石村安静的只听得见阵阵蛙虫的呜叫。
千邪趁着项小谷与婆婆他们聊得兴起,便借机上茅房走开,然后走至楼房百米开外的另一栋小楼房,千邪轻三下重三下的敲了敲门。
门立即被打开,屋内有十名其貌不扬的男子,或站或立。
一见千邪进来,十人立即走了过来,恭敬的抱拳道:“千小姐好!”
“大家辛苦了。”千邪礼貌的回礼,随即从取下身上随身带来的一大袋金币,放在桌子上。
“千小姐,这……钱似乎太多了……”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疑惑的道。
千邪摇摇头,“不多,这是我给你们三年的薪资,因为这三年内我很可能不能再回来,往后,婆婆与小冬、小秋的安全就全仗你们了。”
“千小姐放心,我们接受你的聘请,就会以命担保,在我们保护期间,他们在,我们就在,他们亡,我们就死,这是我们早就立好的生死契。”
千邪满意的点点头,“我相信你们。”
别看这十人一个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其实他们都是器师,赏金器师,而且全部是实力达到50级的圣器师。
何为赏金器师,就是通过完成雇主的任务来获得等额赏金的器师。
经令狐春水的介绍,千邪花重金聘下这十位信誉极佳的赏金器师,由他们日夜轮流保护婆婆、小冬、小秋的安全。
安理说,生活在乡下的婆婆等人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可是,有时候往往匹夫无罪,却怀璧其罪,千邪的天赋实在太强,而且外面人心险恶,很可能不知不觉间就会得罪一些人,千邪是怕因为着她的关系,给婆婆等人惹得杀身之祸。
虽然这种可能几乎不会发生,因为强者是不屑用家属来威胁自己的对手的,可往往有的人就是无耻之徒,千邪不得不防,宁愿多出这笔巨款,千邪也不要婆婆等人有任何一点点的危险。
又于十圣器师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细节,千邪才回去。
接下来的两天,千邪在宁石村可谓是过得风生水起,又是上山打猎、采蘑菇,又是下水捉鱼、摸田螺,项小谷四人就像四只小蜜蜂,尾随着她一阵手忙脚乱的帮忙。
第三天,喝完小冬、小秋的喜酒,一伙人欢欢喜喜闹过洞房,下午,千邪五人便再次起程了。
婆婆很是不舍,老泪一直流啊流得,看得千邪,特别的心痛。
可她却不能停留。
全村的村民们得知,千邪等人又要走了,纷纷前来相送,一直送了两三里,即使马车驶远了,千邪还能看见在后面追着挥手的村民们。
心中,不由的又是一阵温暖,心想,等哪一天,自己累了倦了,就回来宁石村住上几天,这里将永远是她最爱的温暖之乡。
马车不停的前进着,将身后的风景远远的甩开,千邪望着宁石村的方向,久久沉默不语。
项小谷四人见了,亦一阵面面相觑。
突然令狐春水从桌子底拿出一副麻将,笑道:“路途漫漫,大家来打麻将玩吧。”
这麻将自然是千邪整出来的,无聊之时,她就会拉上项小谷等人来摸上几圈,久而久之,四人对麻将也钟爱起来,牌技自然是直追千邪这个老手。
“好吧!”千邪有气无力的应道,既然不能留,那多想亦无益。
就这样,千邪五人一边赶路,一边在马车里自我娱乐,日子倒也过得不烦闷。
十天后!
马车当已经出了辰城的范围,此时此刻,正经过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
千邪等人正聚在马车内搓麻将搓得热火朝天,突然,外面的马儿一声惊吓的嘶呜,蓦的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千邪等人顿时疑惑的皱起眉,掀开车帘一看,吓,不得了,一个身着白色儒服、面蒙受白色面纱的人,手拿一条双节棍,摆着一个自以为很凶恶的Pose拦在了路中间。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钱。”那人对着千邪等人这样喊道,听声音,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而且似乎底气不足,紧张的连拿着双节棍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些细微的状况自然是逃不过千邪的眼,轻挑眉头一笑,道:“嗨,哥们,是不是第一次打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