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没回答。
他没说最近饭店真是能让人焦头烂额,更没提他得罪了一位去饭店白吃饭的女孩儿。
白吃也就吃了,那女孩儿还冤枉他耍流氓。
从被冤枉的那一天开始,饭店就被各部门前后夹击。
食品监督的,卫生口的,工商税务那干脆都不用提,场场不落、频频上门。
最初没和毕铁林和毕月通气,那是因为他寻思左溜是自己惹下的,还是“耍流氓”的事儿,有嘴都说不清,他爹娘也说:“这事儿太磕碜,万一传回村里咋整?咱自个儿解决吧!”
就这么的,左思右想后决定,那就不能给毕家添麻烦。
跟他爹娘和二姐二姐夫一商量,全家决定从自己那份利润里扣钱、找人上礼。
最近这段日子没露面,那就是因为他得和他爹、他二姐夫除了上货还得出门打发“小鬼儿”。
钱是花老了,小半年等于白干了,花没可以劝自己破财免灾,可那口气咽不下去,关键是窝囊,是被冤枉的。
毕月认真地盯着赵大山的侧脸,那眼神看的楚亦锋心里冒火,看的赵大山心虚躲闪不敢抬头。
赵大山试着调整情绪,声音随着说话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爹娘让我叫你们吃饭,他们明天的火车票回咱村儿。
结果可倒好,我哪知道出这事儿了。
去你们那正好碰到小叔那手下姓吴的,他简单说了咋回事儿,说是给你们烧炉子呢,怕屋里上冻。听完这给我吓的!小叔……”
提到毕铁林了,赵大山这才抬头瞅了瞅梁笑笑,眼神顺便瞟了一遍楚亦锋:“小叔呢?咋不在?”
毕成咧嘴笑道:“所以说嘛,哥,不用惦记了。不像头两天,我叔这不到年底了嘛,各个店得结账,给手底下那些人发发钱啥的,你看他都插空去店里了,可见俺们俩真没大事儿,剩下的就慢慢养呗。”
毕月也接话安抚道:
“是。不过这赶巧的,不能送大爷大娘了。我还答应大娘等放假了领她溜达溜达呢,这看来算是没戏了。
等我们养好了回老家的,我再登门看望他们。
大山哥,你可千万记住哈,回头别和他们说我俩住院啥的,就说我俩跟小叔去外地啥的了,反正你就扯个谎吧,省的他们惦记,犯不上。”
听听,那唠家常的架势、说话的语气,楚亦锋觉得他像是空气,心里不舒服极了。
从赵大山无视他开始,这四人间的病房里就跟没他这个人似的。
尤其是毕月高烧退了,他觉得他真不是多想,毕月在刻意躲着和他多说话,眼神总像是隔着什么,态度更是不明朗。
任由小叔对他吹胡子瞪眼,毕月就跟没瞧见似的,毫无反应。
梁笑笑看着楚亦锋脚步动了,她赶紧将削了一半的苹果扔在了托盘里,冲还和赵大山说话的毕月挤了挤眼睛。
“这位是?”楚亦锋直接迈步站在毕月的床边儿。
“噢,这位是我老家的哥哥,大山哥。”
“月月?”赵大山也侧头看向毕月等待确认:“这位?”
两个男人一时都看向了她。
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毕月回答道:“楚亦锋,楚大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