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邑平静的收回‘炙寒’,看着传送符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上重天,笑了。
漫天火光随即消散,阵法随神识的调动而消失,化成玉符回到手中。
鼻翼间还有焦糊的味道,微风拂过,让令萩子尸体化成的白色光点散尽天际,非邑召唤出大量的水来将一切鲜血痕迹都洗干净,笑道:
“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有其他神明来了。”深夜连忙提醒。
“走。”非邑按住胸口,拾起地上那把巨大的断刀,运转破穹阵。
白光消失的下一秒,钟管事等位于黑岩神域的神明纷纷赶来,此时神力的痕迹还未完全消散。
不知是谁先惊叫出声,紧接着抽气声和不敢置信的谈论此起彼伏——只见一张冷灰色的神格正孤零零的躺在草丛间。
“竟然是令萩子!”
“当真是!他的神格摆在这里……难道他消、消亡了!?”
“不会吧,真的是他?”
“嗨,令萩子的神格谁还会认错不成?只要是往丹坊去过两趟的都能见到他!”这声音相比较起来就属于看戏成分居多。
“嘿嘿,暂时总算不会看到他那盛气凌人的脸了!”
这声音,钟管事皱了皱眉头,“诸位,逝者已矣,请留点口德。”他到底是极有声望的身份,其他人即便要幸灾乐祸也不敢摆在表面。
“到底是谁杀了他?”
在场每个神明都很好奇,但是也不打算深究,诸神天每天每天都有新的神明出现,也有无数神明消亡,来来去去只要不轮到自己没有谁会在意,这种现象在散仙天尤其常见。
然而,这件事远比表面上看到的影响深远,背后牵扯的可是丹坊……钟管事如是想着,回头便禀告给紫铃玉。
“慌什么?他令萩子死了还能找我财神楼要脸面?”
“这……属下有个猜测不知道……”
“吞吞吐吐作甚,说。”
借着神力凝成的镜面,紫铃玉凌厉的眼神射过来,钟管事顿时一抖,“实际上,就在不久前冰面丹师来过财神楼。”
说得隐晦,但是紫铃玉瞬间明白过来,不由得坐直了一些,一挑眉头然后又倚回去,说道:
“那也与我等无关,并且你不是说过了凶手做得很干净。”她想了想,风情万种的笑了,“不过,既是丹坊遭罪我们也不能干看着,适当的落井下石很必要。”
钟管事反应过来后不由得擦了擦汗,都说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果真不假,但上司的命令他是百分百服从的。
“莫还大人。”
“找我做什么?要杀谁吗?”
被忽然出现的青年吓了一大跳,暗叹其实力增长之快,说道:“是这样的,若是丹坊调查起来,务必抢先断了他们的线索。”
“简单!”
青年来去如风,瞬间消失在原地,留下钟管事愁眉紧锁。
凶手到底是不是冰面丹师其实很难确定,一来是这位大人到底只是二重天,要如此利落的杀了令萩子极难;另一方面,令萩子因为性子的原因,得罪过不少神明,也不排除寻仇的可能……
消息很快便传开了,正如钟管事所料,上重天的反应远比散仙天激烈。(未完待续)